前一回说到三郎在灶房奸了锦画一通,又听锦画告了杜胭一状,出了杨宅,却见天上絮絮的下起了小如沙砾的雪花,间杂着一些雨珠,原来下雪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地上积了薄薄一层,三郎晓得这雨雪已下了一会儿子了,只怕自家只顾搞穴,没曾留意。
略赏了赏雪景,正要抬脚往城楼赶时,忽然间眼角黑影一闪,三郎警惕道:“什么人?”话音未落,脚下发力,擦着积雪刷刷奔了过去。
黑影跑的愈急,雪地里只留一层薄如纸张的印痕。不过差了些火候,不待奔出桐花路便被三郎逮了个正着。
“武宁?你在这里做甚?”
黑影回过头来,原来是下午与三郎道过别,还送了他一个木雕的武宁。武宁眼角仍是红红的,头发肩膀上落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上衣湿透了,勾勒出他壮硕的胸肌来。
三郎摸着他肩膀冰凉,手也冰冷,不知在雪地里待了多久。
武宁失魂落魄道:“我、我不知不觉就走来这里,想着你大概在杨府,便、便在外头等你……”
“等我做甚?”
“就是、就是想见你、”武宁期期艾艾道。
三郎怎么瞧不出他的意思,心里想着快刀斩乱麻,拉下脸道:“你个大男人也忒没出息!镇日里想着这些情情爱爱做甚!你迁丁在即,好好回家侍奉老子娘是正经,快家去吧。莫叫老子娘操心。”
武宁眼角愈红,脚下扎了根似的不走。三郎举手作势要打他,他瑟缩了一下,仍倔强道:“三哥,你即便打我我也是不走的。我与你便只有这最后两日好聚了,你连这个念想也不给我留么?”
三郎抬脚便踹:“我打死你个没主意的憨货!这南风之事哪个不行?哪个又耽误了娶妻生子?偏你死心眼!罢、罢、罢,永昌恁大,你不爱娇娥,自找一个男人做相好也便罢了,如何就赖上三哥了?你三哥有妻有小,怎对得起你一片真心!今日便替你老子娘打死你这不孝子,也省得老人家们还为你操劳!”
拳头脚尖雨点般落在武宁身上,武宁如虾子般蜷成一团,一时只听拳打在肉上的闷响。过了会儿,武宁忽道:“三哥,你莫哭了。你要打我,我不躲了,任凭你打便是。只求你莫哭。”
说着,果真躺平了身子,恁般高大的一个男人,作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来。
三郎反而收起拳脚,伸手一摸脸颊,果然有几颗冰凉的泪珠,苦笑道:“亏我心里还嫌弃妈妈与锦画眼泪儿说掉就掉,原来自家也是个爱哭的。”
一时收了手,瞧也不瞧武宁,径自向城楼行去,他脚程不慢,不过半盏茶,三郎已立在了城楼下头。楼上一扇大开的窗户里钻出一个脑袋,瞧了瞧下头,复又收回去。
武宁仍紧紧咬在后头,三郎心里千头万绪,冷冷问道:“我若自上去了,你待去何处?”
武宁低声道:“我自家一个住,回家也没甚意思,只在城楼下立一夜罢。”
“我要连值三夜,你也立三夜?”
武宁不答。
三郎咬牙道:“你当雪地里立一夜是闹着玩的?只怕冻死你个憨货!跟我上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泉城城墙顶上宽可跑马,城门处修了个城楼,此时,门窗俱大开着,里头架了熊熊火盆,有酒有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男人。
三郎瞧了一圈,大多是熟识的领队、领旗,年夜合家欢,没人愿意年夜里守城,巡城队的队员们都放回家了,这几天就由这些干事们轮流守城,算是体恤民意。
也有几个不在名单上的雄子,估计是来凑个趣儿。倒是没有双儿,一个是城楼重地,不敢叫他们来,一个是这处寒冷,恐他们受不住。
男人们或三或两凑在一处,衣裳半解,有的自抱着酒瓶海喝,有的已行起那回事来,三郎抬脚踢了踢门口一个:“宋领队,你是大干事,怎的喝个烂醉?我都行到楼下了,也无人下来查看,若是奎叔来,只怕揍的你精尿齐流哩!”
宋园甫抱着酒坛不撒手:“你还不曾转过城角街,哥哥便听了个一清二楚。只你两个在下头歪缠,酸的哥哥牙也倒了,哪里耐烦下去见你两个?有着功夫倒不如多喝些酒。”
角落里坐着一个衣裳齐整的,原来是罗贝。罗贝守着一个火盆,瞧见三郎上来,忙挥挥手,却见武宁跟在三郎后头,面上顿时泛起寒光。
三郎跨过宋园甫,亲热的挤到罗贝身边烤火,伸手去捉他的手:“你不是排到明日了么?怎的今夜过来了?”
“我过来送些酒肉,顺便告知你们一声,奎叔子时过来查夜,可别睡成死猪样,叫别人宰了都不知道。”罗贝咬牙切齿的说完,又嘟了嘟嘴:“你带他来干嘛?”
三郎道:“宁子眼看着要走了,我舍不下他。央他过来陪我。”他怕武宁纠缠他的事说出去了,对武宁名声不利,故百般遮掩。
罗贝咬紧牙根:“倘或我要他走呢?”
“好好的要他走做甚?好老婆,且饶我这一回,日后再与你做耍去。”
罗贝大怒,起身甩手便走。任凭三郎在后头哎、哎的叫他,也不理,一转眼已下了城楼走远了。
三郎莫名其妙的挠挠头,转头看见武宁噙着笑意,见三郎瞧他,忙讨好的递了碗酒水过来。三郎不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口酒。
这酒名叫雪霁,初入喉时冰凉刺骨,一会儿喉咙里火辣辣烧起来,再一会儿统统没了,只余香味,故名雪霁。取其雪停云开的意思。
武宁面上红云烧透,稳稳端着酒碗伺候三郎喝酒,不一时,一碗烈酒全喝光了。
三郎把武宁往自家身边拉了拉,轻声道:“你又没喝酒,脸红甚?”
酒香混着热气喷到武宁脸上,他脸更红了。想如往常般伸手去掏他鸡巴,又怕三郎斥责,一时竟唯唯诺诺,只敢把手放到他精悍的腹上。
三郎晓得他是被打怕了,便温声道:“你莫怕。老实告诉三哥。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武宁也坐下来,两人一时紧挨着了,热气透衣而出,不一会儿,武宁的衣裳与头发便半干了。
武宁目不转睛的盯着三郎,轻声道:“你一定不晓得。我与白甘同岁,我家与他家紧挨着。那时候我日日瞧你去寻他哩。”
三郎脸皮猛的颤了颤,欲张嘴叫他别说了,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武宁接着道:“后来竟出了那回事,我再也见不着你了。我心里想的慌,夜里每每想着你、想你干我才能出精。到我十五岁时,求了我娘,叫他去跟奎叔说,把我分到你队里去。你不晓得,若我自家去找奎叔,他定不肯成全我。”
武宁嗓音低沉,说话的时候又轻又慢,再普通的话也能说出情话的滋味。两人一时静了,互相对望着,武宁的手一径伸到三郎衣衫里摸他皮肉,虽不敢摸紧要处,自家却微微喘息,已然情动的厉害了。
只听的火盆里偶尔一两声噼啪爆响,过了许久,三郎才道:“那你日后待怎的?”
“我老子娘说了,叫我先去永昌待着,已提前和那边总武打了招呼,应当不难熬。过两年便弄我去京里,我这般高大,哪里过不得?”
三郎最怕的便是武宁想不开,以后便是个废人了,如今听他早已打算好日后,心下送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他腰背,两个贴在一处轻轻亲起嘴儿来。
不管怎么说,武宁都是跟了三郎四五年的人了,往日里也不知交股叠胸的睡了多少回。就算他心思不纯,这马上要走了,三郎也不忍心回绝他最后一个要求。
武宁虽然没敢说,可三郎又不是蠢的,他这般缠着自家,自然是在求欢,而且不是普通的欢愉,最好让双方终生铭记才行。
两个相好要分别,尽兴做耍一场,旁人也不是没做过。三郎拿定主意,更使出十分温柔,含着他舌头啾啾作弄,教他唇舌发麻,水光四射。
武宁慌忙伸手回搂住三郎,此刻三郎肯与他亲近,他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下头早翘起来老高,似小狗般伸着舌头喘气,三郎自吃他口水。
不一时,三郎放开武宁,伸手抚摸他嘴角的淤青:“怎的又哭了?三哥合不该打你,可还疼?”
武宁摇摇头,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虔诚的亲吻:“我这是高兴。只恨老天没将我生做双儿,好日日伺候三哥,不离三哥左右。”
“又说混话。做男人哪里不好?若做双儿,操你一回便要躺半个月,平日里也出不得城,有甚好?”
三郎一头说,一头拉着武宁的手去弄自家裤裆,武宁乖顺的解开他裤子,一根半软的鸡巴弹了出来。不消三郎示意,武宁自家伏在他那处,手嘴并用,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只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先凑到三郎阴毛处嗅了一阵,好似想要记住这味道一般。其后便顺着根部向上,一点点舔起来。有些粗糙的舌面刮擦着阳具表皮,三郎粗喘不停,鸡巴直挺挺立起来,马眼里一径流起淫水来。
待舔至龟头,武宁张嘴含住了整个头部,舌头裹着肉棒便往里吞,只是姿势不好,吃进一半便吃不进了。于是伸手扶着这根大宝贝,吞吐起前头这截来,嘴唇不一会儿便红嘟嘟的。
他是吃惯了三郎鸡巴的,每每教三郎喘息不止。属于男人的火热粗糙大手握着阳具根部撸动,前头有节奏的进出火热嘴唇,不一时,便吃的三郎龟头处流出缕缕透明粘液,武宁慌忙将这些都吃了。
三郎蹬了鞋,伸脚去踩他鸡巴,那鸡巴肉肉的一大条,头部顶着裤子已湿透了,露出肉冠的形状,三郎重重的踩了几脚,那条鸡巴又涨大了几分,前头一挤一挤的涌出些淫液来。
两条结实的大腿分的更开,好方便三郎作弄自家。三郎晓得他一贯喜欢重手,脚下发力,狠狠的踩踏,他那处反而更鼓了。
不一会儿,武宁吐出三郎鸡巴,脖子上青筋暴露:“主子、哈、求您再重些、奴要去了、啊、啊、、”
三郎听了大惊。武宁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自称起奴来?竟效双儿行径!却想只有两国交战,那等贪生怕死、被俘了不愿自尽的才一口一个奴才!三郎既惊且怒,脚下收了,捏紧拳头就欲打他。
眼看着武宁正在紧要关口,三郎偏偏收了脚,武宁不敢硬缠他,甚至不敢自家摸,忍了半晌,脖子上突起几根青筋,实在忍不住,鸡巴一抽一抽的出了精,裤子登时湿了一片。
武宁慌乱道:“三哥,我实在忍不住、、、”
忍了又忍,三郎终没下得去手,却伸脚去重重踩那半软的鸡巴,武宁拿不准三郎意思,僵着身子受了,下头又被踩出几股精水,鸡巴酸软疼痛,于这疼痛里又生出舒爽来。他咬牙忍住呻吟,心里慌乱,眼角又红了。
三郎踩了一回,将脚踩到了武宁脸上。粘着精水的罗袜捂住了口鼻,武宁揣度他的意思,伸出舌头,小心的舔了起来。
三郎冷冷道:“三哥收你入房了吗?哪来的脸面自称奴?既生做了男人,也该挺起脊梁来!再教我听见一次这个自称,我不打死你算我对不起你!”
武宁忙连连点头。
三郎放开武宁,自家站起来脱了个精光,又把武宁也剥个光,瞧见他身上有数处大小不一的青斑,顿时有些心疼,但心里恨他自甘下贱,忍着没有问他。
这短短一回子,三郎已瞧出武宁有些不对头,想必以往欢爱时武宁都刻意压着自家的性癖。三郎一会儿想着以往武宁委屈着自己,眼见要分开了,不若教他着实舒爽一回,一会儿又想着得掰过他这股劲来,不然去了陌生地方少不得吃亏。
心里思绪纷乱,按着旧规矩教武宁跪在自家身前,手扶着鸡巴又送进了武宁嘴里。
武宁慌忙更尽心的吃了起来。这个姿势最容易吃到深处,武宁忙仰起脖子来,那粗大肉棒顺顺当当压住舌根,进了喉管里。方进喉管时,教人有些想吐,再进的深些,吃鸡巴的人得了趣处,喉管便一缩一缩,好似吞咽般轻夹硕大肉头,嫩滑的肉匝一圈圈含住粗大肉棒,爽的三郎粗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