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淮南陆家,上京贵族们定是不明所以,听都没听说过。但若是说到陆芙,贵族公子们无不流露出往之情,那可是上京城里头一份殊色,其人曼妙妍丽,说她是芙蓉花转世都不为过。
由于打她主意的人太多,陆家对其婚事斟酌再三,连连拒了好几门亲事。时人暗地议论道,这莫不是等着天子选秀,要做那皇妾?
其实陆家人还真没这打算,毕竟陆芙天真的近乎傻,让她进入险恶的深宫,父母兄长皆不放心。
陆芙自然什么都听爹娘的,啊,还有哥哥,陆臻待她极好,还会偷偷带她出府溜达呢。
这日,陆芙又在陆臻的安排下,从后门坐了马车偷偷溜出府,她与哥哥约在西三桥见面,哥哥要带她去新开的商铺,据说那里面都是西域货。
车夫停在西街口,往前穿行一小段巷子就是石板桥了。
陆芙从马车内登下,她拢了拢披风,戴好面纱独自往前走。
魏朝女子其实很少戴面纱,只不过她生得实在美艳,哥哥千叮万嘱出门一定要戴面纱呢。
穿过巷子,远远看到桥上站着一名黑衣男子。
她认得这斗篷!近来哥哥办事得力,圣上赏赐了一件鸦色狐皮斗篷,他平日里哪舍得穿,宝贝都来不及,今日倒穿出门显摆了。
陆芙提起裙摆,快步上桥,男子背对着她站立,背影高大颀长,气势不怒自威。
“哥哥!”她从背后环住他,甜甜地喊了一声。
男子一怔,心中闪过一丝厌恶,毕竟他见识过各种各样投怀送抱的女子。
他漠然转身,冷凝着眼前的女子。因他从上方俯视,此刻只见到她乌黑的发顶,以及贴在自己胸前的两团软肉。
两百年前,州沦陷,胡夷大举南侵,汉族与胡族通婚亦是常有。虽数十年前,魏高祖一统华夏,将胡夷赶回昆仑山以北。民风却多少受其影响,尤其是女子的衣裳,外衫里头就穿一件胸衣衬裙,那单薄的布料若是穿在巨乳女子身上,简直是乳肉四溢,香艳不可方物。
从魏琛的角度,他几乎看光了她的胸脯,就连那粉嫩的乳尖亦是隐隐可现。虽说他见惯了美人,这般庞然大乳的,还真头一回见……
陆芙没得到回应,于是抬头又喊了一声:“哥哥?”这一抬头,见到了极为英俊的陌生男子,他的眼里有着审视和玩味,仿佛一只豹子看到了心仪的猎物。
她赶紧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又看了看他的斗篷,这才发现暗纹的花色不一样啊!
“我认错人了……”她颤声道,话还没说完,男子直接揭开她面纱,锐利的目光看向她。
陆芙倒抽一口气,惊诧地看向他!
这人好生无礼呀!!
魏琛又是心头一震。因她眸眼极美,他本就在想,当是人间绝色。真的看了那面容,倒叫他一时忘了说话。
“还给我!”陆芙抢过面纱,快步转身离开,那仓乱的步伐就好似受惊的小兔子。
“呵。”魏琛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扬起笑意。今日朝堂上政事烦扰,他出宫散散步,没想到有此等意外收获。
“去查她。”他吩咐道。匿身树梢的暗卫飞身来到主上面前,抱拳道:“是!”说罢,又来去无影地消失不见。
陆芙走回巷子时,遇到迎面而来的陆臻。
她一副惹事儿的样子,陆臻机敏道:“何事这般惊慌?”
“我遇到了登徒子……”面纱下,她脸颊微红。
“什么!”陆臻越过她,要去狠狠教训那人一顿。可出了巷子后,哪里还有桥上人的影子。
陆芙追上来,张望过后未见来人,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哥哥,他穿了一件与你相似的鸦色狐皮斗篷!”
陆臻一脸震惊,不敢深想下去,便拉着妹妹的手回府,免得再生是非。
那日后,陆芙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机会出门,直到上元节,哥哥才答应她,带她去看花灯。
宫中亦是大摆宴席,陆臻身为朝堂新秀,亦是受邀在列。
他怎么也没想到,宴席后,皇帝亲自招他去偏殿说话。
魏琛着天子常服,玩转酒杯意犹未尽道:“上元节民间好生热闹,灯火如织,昼夜不歇。爱卿可愿给朕带路,私服游一回民间?”
陆臻连忙作揖道:“臣遵圣上吩咐。”心里咀嚼这话,诧异着,皇帝为何要找他同游?等等,芙妹还在花街等他!
陆芙随意装扮下就美得光彩四射,哪怕蒙面了,亦犹如鹤立鸡群般显眼。
她带着两名婢女和一名麽麽出府,前去花街与哥哥会和。
他们约在街心的歪脖子树下会面,可今日游人实在太多,几乎摩拳擦掌地往前挪动。人流冲开她的家仆,她被周围人往旁边的小巷推去。
陆芙这才发觉不对劲,怎么她越走越偏了?
她身后的三四名男子不再掩饰,直接将她推进一间破旧民宅内。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陆芙惊慌大叫,转眼已经进了民宅大院。
大堂内,八盏琉璃灯高织,照亮上座的两名年轻男子。他们身着华服,头戴金冠,正是前几日被拒婚的谢家公子。
陆芙认得他们,她站在他们面前,怯怯道:“你们截我来要说什么?”
“说什么?”被拒婚的谢家大公子谢敏脸色森然,挥了挥手屏退下属,踱步到她面前道:“你应该问爷要做什么。”
这是他思慕了两年的女人,自初见后再难忘怀,已然成了他的心病。
陆芙还未反应过来,谢敏直接伸手撕开她胸衣,两团豪乳跳了出来,上下蹦跳了几下。
“你!”她赶紧双手护胸,要往外跑。
不知什么时候,谢小公子谢照已经堵在她身后,直接将她双手反剪背后,更迫使她挺起双乳朝向谢敏。
“跟了我们不好吗?谢国公府还委屈你了?”谢照在她头顶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