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有种欲望纾解后的低沉,性感惑人,即使用上敬语也稀疏不了满满塞在语句中的恶劣意味。
颜凉子有点想哭。
关于那之后发生的事颜凉子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只知道第二天起床时全身上下都疲倦极了,下身那儿疼得厉害。
墨潋对她似乎变得越来越过分,就像一个逐渐失控的毒瘾者那样,她不确定再这么下去她将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下坠般的感觉在一点点加重她的恐惧。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并没有什么正课,不然就她目前的精状态来看她极有可能被罚站一天。
三日假期时的讲座举办了第二场,颜凉子坐在礼堂中发觉这次的听众比第一次翻了数倍,不过台上那位老教授的语调并未因此高亢多少,仍是那副不高不低不急不缓的腔调宛如磁带有条不紊的转走声。
这次他着重讲述妖与的关系,开场白是个问句:
“有些人类绝望中会向他们的祈祷,那么妖绝望时该向谁乞求?”
听众反应不大,他便不紧不慢地问了另一个问题:“在你们心中是否有可称之为――或接近的存在?”
听众骚动起来,颜凉子听到了许多名字被报了出来,其中有墨潋的,也有墨梨的。她想到自己在心里暗称林檩为全能,不过现在林檩正坐在旁边,她没法把自己的心声喊出来。
“我听到了墨潋的名字……是,你们理应这么想。他将至高无上的胜利与荣誉赐予了妖界,他协助初代妖王铸就了我们的国家……就个体而言这样的功绩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但他做到了。”教授缓缓说,声音低哑,“不过你们是否想过他在生理上与的距离?即使是他也无法克服妖化形日原始冲动的驱使――当然目前并没有哪个妖能办到这一点……更为遗憾的是,现有的抑制剂对以变温动物为原形的妖的作用微乎其微。”
颜凉子突然有些害怕。她压低声音询问旁边的林檩:“那个……霍豆在化形日会使用抑制剂吗?呃嗯……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似乎是。”林檩轻轻点了点头,“自我认识他以来他从未有过进入化形日的表现。”
颜凉子沉默了,心情复杂。
台上的教授已经结束了关于墨潋的话题,接着讲了下去:
“作为比人和妖都要高等的存在,没有原罪,理应不受兽欲的驱使,祂全知全能,无穷无尽……在人类的话传说中经常可以看到如人类一般充满欲望勾心斗角的,事实上这只是人类自我的延伸,他们企图用自我的形态去诠释自己的创造者,表现出的真实感也是单方面的……”
“人类世界曾有泛论,认为存在于万事万物中……也曾出现万物有灵论,这两种说法虽然存在差异,但都能看出人类对于自然的信仰……如果真如这种说法,那么同样是我们妖需要敬畏的东西……”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