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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桃这般反应，虞辰很难不起疑心。
虞母见虞辰走进厨房，拿起池边的帕子擦擦手，“我给你带了龙虾。让营养师给你做蒜蓉龙虾吃。”
“怎么换了个营养师？先前那个做得不好吗？”
虞母正在说话，见门外匆匆闪过一个人影，长发裙子，“那是谁呀？”
虞辰回答，“杨桃，我女朋友。”
虞母哦了一声，“是杨小姐啊。”
虞辰面容严肃，“两年前，你是不是和她说过什么？”
虞母不悦，“她告诉你的？”
“你只要告诉找没找过她。”
虞母静了一会儿，“……找过。都是为了你好。”
“都是为了我好？”验证了猜想，虞辰攥紧了拳头，色痛苦，“那有没有人问过我这两年过得好不好？妈，别怪我不领这个情！”
虞母正想开口解释，虞辰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
……
鸡飞狗跳的期末考试结束，杨桃回校处理寒假放假前的事宜。
几句话对学生们念叨了一个上午。
教室的门啊窗啊要关紧。
期末试卷要拿给家长过目签名，不要偷摸塞起来。
放假期间，注意交通安全。
大过年的别和父母吵架斗气，听爸妈的话。
学生们拿着试卷乐呵呵地放寒假了，杨桃正在收拾自己的办公桌。
听爸妈的话。
杨桃不知道虞辰会怎么想，但是她真的不想再离开虞辰了。
两年前，虞辰刚入学东大的时候，她在自己宿舍楼的自助洗衣机洗衣服，提着一大筐衣服下楼的时候，摔倒了。
虞辰翘了几次文化课回南市看她。
彼时，两人在南大宿舍楼下当狗男女，他站在台阶下，她站在台阶上，两人身高差距被弥补。
额头相抵，亲亲抱抱，甜得她都不觉得脚踝疼。
虞母后来在虞辰生日当天晚上给她打电话。
一点都不像‘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蛾子’的套路。
反其道而行，上来问她，“杨小姐，你知道虞辰一次训练要花多少钱吗？”
杨桃表示不知道。
“许教练和租场子一天要六千，一个星期四次，一个月十万块就没了。我们厂子两口子一个月起早贪黑也只是勉强够家里糊口啊。”
“阿姨，我不懂……”
“你不用懂。你只要知道我们培养虞辰真的不容易。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
“……我也希望他做的是自己的喜欢的事。”
“北京来的球探已经在和我们家接触了，到时候进京又要素质考察又要封闭训练，与其有事情牵牵绊绊，倒不如一了百了是不是？”
杨桃那时很坚定，“阿姨，我不会拖累虞辰的。”
“我知道你不会拖累他。但是他心里牵挂着你，分心也是不好的啊。”
杨桃那时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动摇了。
回到家里的铺子，又看见杨妈在和店里做卫生的大婶抱怨。
“哪有这种人！说好诊疗卡充五千送五百的吧，把五百给用了，回来要把他的五千全额给退了。说是自己账户的钱！”
大婶还在安慰她，“打开门做生意，形形色色的人都会遇到的。”
“我们家老杨心肠好，还说退就退了。”
大婶宽慰她妈，“是啊是啊。杨大夫做医生做了一辈子，心也跟着宽大了。你说我们这些人，成天就是烦这个烦那个，和杨大夫一点都不一样哩。”
杨妈点头，“是啊。我们家老杨天生就喜欢治病救人。”
看吧。
钱啊钱啊，有多重要。
心无旁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做自己喜欢的职业，怨念啊愤怒啊少了不止一点点。
虞辰生日的第二天。
杨桃痛下决心提了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