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晨也站了起来说道:“我怕你等下喝醉了,会在我面前哭鼻子。”
程晓羽“切”了一声,看着和苏虞兮有些神似的裴砚晨,灵魂都燃烧了起来,莫名的有些愤怒,说道:“裴砚晨,你以为你不会流泪就是坚强吗?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面对以后的生活。就算我哭了又怎么样?代表我不如你坚强吗?”
裴砚晨面对程晓羽突如其来的怒火,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你酒量没我好。”
程晓羽也平静了下来,嗤之以鼻的道:“那不醉不归好了!谁先喝醉,谁就是乌龟。”说完这话的时候,程晓羽脚步虚浮的走到酒吧外面。
雨已经停了,只是那冷风吹的程晓羽醉意更浓,他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台阶上说道:“你想去哪里继续喝?”
裴砚晨将他扶了起来,走下台阶,伸手拦了辆车道:“你没开车吧?”
程晓羽摇头耸耸肩道:“没车开了。”
裴砚晨也没有追问什么意思,半夜的尚海的士很好拦,程晓羽想坐在前面,却被裴砚晨牵住了手坐在了后座。
“师傅,麻烦博悦酒店。”
程晓羽望着窗外漂浮着的汽车说道:“我现在穷,住不起博悦。”
裴砚晨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没关系,我有钱。”
程晓羽无力拒绝,他不知道自己拿什么拒绝。
开的士的师傅在后视镜里看着这对情侣,摇了摇头,心想长的帅就是好,还有女人倒贴
(BGM《风月》——黄龄)
裴砚晨做了生平最疯狂的一件事情,花了十万块开了一间房,可她一点都不心痛。
还是那间那个跨年夜开的那间,她搀扶着眼神迷离的程晓羽进了这间让她记忆深刻的房间。
她将程晓羽搁到床上,替他脱了那双已经湿透的鞋子,幸好程晓羽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空调吹干了。
程晓羽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思维已经差不多处于停摆和混沌的状态,他眯着眼睛仰头望着明亮的水晶灯,然后看着裴砚晨抱着自己,将头搁在自己的怀里。
他听见裴砚晨轻轻的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时间过的真快!我考上上戏,读大一那年还在愁学费怎么交,那是我第一出去金陵以外的地方,一个人心情忐忑的踏上火车,本来妈妈是要送我的,可是一来弟弟没人照顾,二来路费还要花钱。那时我坐在火车上,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担忧。那时候我没有现在高,也很瘦才不到九十斤,头发也不长。”
“到了学校的第一天,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陪着坐车来学校,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拿着三四千块的手机,她们到了学校,就是商量着去哪里吃,去哪里买,看见了哪个班级的帅哥,尚海有那些适合约会的地方,而我则要赶紧找个地方打工,因为我的学费还不够!说实话,我内心也嫉妒过,羡慕过,所以用冰冷的态度来掩饰那些无所谓。”
程晓羽勉强坐了起来,裴砚晨拿过两个枕头,让程晓羽能靠坐在床头,她半跪着双腿夹住程晓羽的双腿,双手撑在程晓羽的腰的旁边,程晓羽眼睛里全是过着那双修长双腿黑色丝袜的纹路。
裴砚晨伸手抬了抬程晓羽的下巴,眼睛盯着程晓羽的眼睛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每天早上起床,洗过脸,穿上被人嘲笑的妈妈做的布鞋,站在学校的白马湖边的梧桐树林里拉着小提琴,迎接清晨第一缕晨曦的时候,我都要对自己说:裴砚晨,要坚强,终有一天,你会看得到曙光。拥有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人生,那一天你可以好好哭一次,把所有的委屈统统都哭出来。所以,我不是不会哭,只是还没有到时候。”
“转眼三年一晃而过,许多东西都改变了。我的头发长长了,个子也比原来高了,当然也变得更漂亮了,我能买的起搁在橱窗里的帆布鞋,虽然那也很便宜,我小提琴拉的很好,能够获得不少的奖学金,打工赚钱也变的容易,我在图书馆遇到了我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十八岁的裴砚晨如今快要二十二岁了。虽然生活依旧还有些无奈,但是出现在我身边的某个人却像黑暗中的一盏灯,弥足珍贵,让我充满希望,让我感恩,让我为来到这个世上经历种种而庆幸。
我以为我毕业才能拥有的生活,现在就已经过上了,我看见了自己的曙光。
程晓羽,你知道吗?你就是我黑色生命里的曙光。”
裴砚晨的眼睛里全是眼泪,那些眼泪像月光一样零碎,释放得如烟花一样崩裂。
接着裴砚晨吻上了程晓羽冰冷的唇,窗前的巨大飘窗外,有呼啸的风冲向灯光阑珊的远处。
程晓羽盯着裴砚晨黑耀石似的眸子,那里面盛满了动人心魄的爱恋。
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酒精,这一刻程晓羽无力抵抗,他抚摸着她的粉背,柔嫩滑腻的丰盈感觉涌入掌心。接着带起了一连串澎湃的生理反应。
泪水沿着裴砚晨光洁的脸颊朝下巴滑落,然后沿着在脖颈,流淌进胸前那一对高耸的柔软,滑落到鳞响的深邃沟壑之中。
程晓羽的嗓子有些干涩,裴砚晨坐在了程晓羽的腿上,她的脸上有一丝微微的羞涩,程晓羽那双弹奏钢琴灵敏的双手从裴砚晨的碎花连衣裙中滑入,他拨开了内衣的扣子,接着一股少女的幽香弥漫他的鼻尖。
程晓羽埋头在裴砚晨的发间,咬住她滚烫的耳珠,呢喃道:“不怕自己会后悔么?”
裴砚晨只是用生涩的更激烈的动作来回应他。
程晓羽翻身将裴砚晨放倒在铺着洁白的床单的大床上,她如云如瀑的长散布在枕间,宛如打开魔盒的潘多拉一样妖魅。
他凝望着她微微颤抖着身体和紧闭的星眸,殷红欲滴的脸颊,以及那因为呼吸急促而不得不不停翕张樱唇,心中忘记了一切。
他想自己就这样在欲望和酒精中沉沦下去,至少这样的时刻,他可以什么都不想
(以下删节字数将在里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