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似乎随着童贯一个凌厉的眼神,已然暗潮涌动。
李师师带着小婵坐马车一路直奔童贯府邸,内心之中多是激动,虽然分离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两个月,奈何郑智上阵作战,李师师更是日日担忧。此时郑智得胜而归,可见李师师心中欣喜。
马车到得童贯府邸门前,小婵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李师师下车。
两人迈步往府门而入。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头前可是李大家?”
李师师转头一看,一个面色有些黑黄的儒生,左右还有几个下人,还穿了一身官服,看起来当真有些面熟,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何人,见这一身官服也不好意思怠慢,开口问道:“不知是哪位相公当面。”
“李大家,你如何不记得我了,我是许仕达啊,犹记得当年进士及第,常于矾楼之中与大家对谈。”这人原来是许仕达。
正是那个刚刚进士及第,想要与李师师欢心,在李师师面前与郑智过不去之人,也是被郑智激到西北灵州城去任职之人。
李师师此时已然想起来了,许仕达的变化当真不小,一脸风尘仆仆,面色不复原来的白净,反而有些黑黄,可见西北风沙之地何其艰苦。
“原来是许公子,两三年不见,一切可好?”李师师客套一句。
许仕达见李师师认出了自己,立马喜笑颜开,忙道:“一切都好,不知大家近来可好?”
李师师见许仕达一脸风尘,还穿有一身官服,猜想他可能也是刚刚入京,便道:“公子边疆为官几年,着实辛苦。周公子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必然欣喜。奴家今日还有要事,来日有缘再叙。”
李师师一心只想着郑智就要回来,得赶紧回去梳妆打扮,等候郑智。所以也不想在这门口与一个男人多谈,客套几番便想离开。
许仕达倒是没有多想,听得李师师夸赞自己,心中如蜜一般。当初一气之下自请到西北边疆之地为官,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人吗。连忙问道:“大家此时到得童太尉府邸门前,不知所谓何事?”
李师师身形已经转了一半,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接进去,答道:“奴家夫君今日凯旋归来,奴家一直寄居太尉府中,正要回去等候夫君归来。许公子若是有要事,且先去忙,有缘再会。”
许仕达刚入一路从西北赶到汴梁,刚刚入得汴梁内城,却是意外碰到到了李师师,本也未有多想,听得李师师一语,脑中立刻蹦出了一个郑智,不免有些不快。答道:“李大家乃天下少有之才女,未想下嫁于屠户之门,实在可惜。奈何。。。”
许仕达话音才说一半,已然触怒李师师,只见李师师怒道:“公子自重,读书之人岂可如此说话。告辞。”
说完李师师转身就走,哪里忍得有人如此说自家夫君。
许仕达此言,并非无心。却是自以为是,以己度人。在西北任职几年,虽然多听说郑智的传说,却是也对郑智的出身一清二楚,甚至还到郑智卖肉的状元桥去过。只以为李师师嫁于郑智,乃是被逼无奈,更是心中屈辱,本想出言开解几句,却是不想一语触怒了李师师。
许仕达见得李师师怒而转身,连忙上前追得几步,口中还道:“李大家,我口无遮拦,得罪之处还望谅解。”
李师师哪里还愿意理会,往府门直入而去。许仕达还想解释两句,再去宽慰一下李师师屈辱的内心,却是门口两员守门军汉上前来挡。
许仕达被两个军汉挡住,又见李师师直进门中走远,开口怒道:“尔等岂敢拦本官。”
一个军汉听言,也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闲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敢撒野,有你一顿老打。”
军汉作势欲打,当真把许仕达吓得后退两步,哪里还想不起来这是哪里,只得悻悻回头。走得几步回头看得一眼,口总喃喃说道:“阉狗宦官也能得势,苦读十年竟然受辱,岂有此理。”
许仕达边走便骂,心中如何也不能爽利。特别是郑智这么一个巴结讨好阉狗宦官之人,越想越是气不过。
许仕达为何到得东京?便是折可求收到了西夏正在备战的情报,正要差人往东京禀报。这份差事便被许仕达讨来了,明里许仕达说要趁此机会回乡看看,实际上是想趁这么入京的机会四处疏通一下,想调回东京。
西北之地,实在太过贫瘠,太过艰苦。灵州之地更是在沙漠边缘,许仕达等这么个回京的机会也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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