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号角连营。才停战几日,所有士卒还保持战时状态,听得号角,迅速集合在各部营前。主将打马直奔帅帐。
童贯听了郑智前后话语,又看了看郑智脖颈的皮外伤,见无大碍,开口哈哈笑道:“哈哈……那党项少女怕是谋划好要与你大帐里洞房花烛的,倒是你禽兽不如,推却了好意啊。”
这调笑话语倒是把郑智也说笑了,道:“哈哈……相公说得是,末将当真没有多想,不解风情啊,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渭州郑智!今日这前后故事说与官家听,定然要赏我几个侍女,哈哈……”童贯笑意更浓。
郑智无言以对,禽兽不如郑智,难道真要名传天下不成。只得尴尬一笑。
童贯也不再接着调笑,脸色恢复严肃道:“郑智,这恶狗不好养啊。”
郑智脸色一拧,开口狠厉:“那今日便先驯一番。”
军将各自奔来大帐,又各自回去,带领兵将把党项俘虏营寨围得满满当当。
随军南下的党项俘虏,已过三万,妇孺有两万多,壮年汉子也有七八千。之前大多也在休眠,此时号角连营,兵将围得满满当当,个个站起身来四处查看。
郑智随着童贯、小种老种刘法等人来到俘虏营寨。
四周篝火,火把,尽皆燃起,照得营寨通红。
童贯向郑智示意一下眼神。
郑智点点头道:“搜,所有老如妇孺皆搜,但凡身上有能伤人之物,全部带出来,便是脚下有,也拉出来。”
众兵将如狼似虎往营寨里去,妇孺皆未捆绑,青年壮丁皆缚了手脚。
鸡飞狗跳间,凄惨哭嚎与打骂呵斥并起。
伤人之物该如何界定?石头?木棍?郑智倒是不管这么多,从灵州入宋境,一路之上都是战场,便是捡了一个无杆箭簇,也是伤人之物。
郑智更是下了死命令,就算脚下发现了这一类东西,都要拉出来,便是此时仍了都没用,不过也是害人害己。
不断有人被拉到场中,有求饶,有怒斥,有哭喊,此时党项人哪里还不知被拉出去的人大概会是个什么后果。
几千士卒收藏三万俘虏,便是女人也上下其手,没有一个放过。
良久之后,寨外已经跪下了一千余人,老弱壮丁皆有。
郑智眉头一皱喊道:“砍了!”
众士卒解开刀兵,便往党项人群走去,千余俘虏们哪里还不知道这些宋人是要杀人了。全部暴起,口中党项语的叫骂哭嚎,撕裂了整个夜空。
“郑智,此乃我一人之过,杀我即可,为何要屠杀无辜众人。”少年被绑在一旁,由史进亲自看押。看着情景,开口大喊,便是想要救下这些党项同胞。
郑智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米擒真念,手从空中往下一放,开口道:“稍后便是你。”
众士卒长枪挺立往前,不断刺杀,刺倒一人,再刺一人,便是有人想要反抗,面对这长枪如林,也只能倒在血泊之中。
哀嚎遍野,长枪如收割作物的镰刀,党项俘虏一排一排的当地。
“郑智,你不得好死,你……”少女两眼通红,口中不断诅咒。
直到史进回来的巴掌,声音才戛然而止。
此时史进心中已经再不断告诫自己,不可对敌人心慈手软,不能害了哥哥性命。
便是这女人差点杀了哥哥,史进手臂不断挥舞,一下一下抽在少女脸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