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笑着,女佣人已经把三个警察领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就是上次在分局审问我的女警官。没想到又遇到她了。
我望着她没有说话。
“你们好,”婉儿微笑着迎过去,“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警官一脸的严肃地指指我,“我是分局刑警队的。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那起案件,想向他了解一些情况。”
婉儿为难地看看我,“可是,你看他的伤——”
“我们现在这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阻挠我们办公。”女警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婉儿的话,“现在请你先出去一下。”
婉儿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这里是我的家,这个请你先弄清楚。”
“我们有权利在这里执行公务!“女警官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按妨碍公务来办理了。”
“好啊!”婉儿也动气了,“那就来抓我吧,不过这里是我的家。现在,请你们马上给我出去!如果你们想进来也可以,那要拿法院的逮捕令或者搜查令来!”
女警关没有想到婉儿大居然这么强硬,她想反驳。可婉儿说得一点错误也没有,令她无从驳斥。一时间,她的脸都胀红了,恨恨地看着婉儿。
婉儿则有点得意地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那个女警官,对站在一边的女佣人说,“吴姐,送客!”
女佣人也不客气地大声说,“走吧,请你们出去呢!”
我看着脸气得通红的女警官不由得在心里暗乐,她一定没有想到,婉儿这一切是早就预谋好的。昨天晚上一回来,婉儿就让我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告诉给了那个张天成大律师。张天成马上就表示,按照我所说的,那么我在这件案子里基本是没有一点过错。但是,有防卫过当的嫌疑存在。所以,还不可以疏忽大意。如果警察真地还来找麻烦,就要先软后硬,估计警察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而且有情况要随时通知他。婉儿当时就答应了,今后就按照张律师说的来办。所以她的态度才会这么强硬。
女佣人见女警官没有动,冷哼着,“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可打电话报警了!”
我差点就笑出声来,这大姐可真逗啊!报警?难道她没有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就是警察吗?估计是平时说顺嘴了,一时间想都没有想就顺口说了。
我不想和警察弄僵了。如果让这伙法律的执行者恨上你,那你就有大麻烦了。现在上我这个唱红脸的人物登场亮相的时候了。
我装做不满地瞪了一眼婉儿。喝了一声,“婉儿!你怎么能这么和警察同志说话?”
婉儿明白是我出面来做好人的时候了。故意不满地哼了一声,“那她是什么态度?这像是人民警察的作风吗?”
我假装生气地说,“人家这也是公事公办啊!作为一个警察,法律尊严的维护者,能和你似的整天嬉皮笑脸吗?人家同志也是心急想早点破案,好早日抓住凶手。可能语气有点生硬,你应该谅解啊。这大热天的人家大老远跑拉,容易吗?这么辛苦你就该体谅你家啊!”
女警官望着我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激动和感谢。她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个当事人竟然会为她辩护。估计她心里一定在感激我呢。
婉儿马上就“真诚”地向女警官道歉,“坦率”地承认是自己的错误。而且让女佣人赶紧给警察同志去拿冷饮和水果。
女景官的连色彻底缓和下来,也忙表示自己刚才的态度是有点生硬了,希望婉儿原谅。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就融洽起来。
“你们这次来是找他了解什么?”婉儿亲热地拉着女警官的手,笑眯眯地问。那样子哪里像是警察来办公,到象是一对姐妹在谈私房话。
“关于昨天晚上的那件案子,我希望能听听他的描述。”女警官看着我,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
我就简单地把事情的前后又说了一遍。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张天成大律师经过仔细考虑后,认为说出来后不会给我制造麻烦的一些情况。而事发时候的一些细节,他则警告我不要说出来,否则可能对我会不利。同时他也会去找楚婷,告诉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串供吧。
“你真得只是自卫?”女警官盯着我,似乎想从的神色中找出点什么来,“你的自卫的后果却是,两死七重伤。现在你告诉我,这算不算自卫?”
“你是不是在缓役我故意杀人?”我微笑着问她。
女警官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打开后念了起来,“姓名,方觉晓。年龄30岁。T市人,21岁时曾经因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而被劳动教养一年。”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我,“请问,这个你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