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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人心莫测,谈笑之间伏杀机。尔虞我诈,强中更有强中手。
所谓的登门拜访,故人相会,突然成了大打出手,生死相拼的一个混乱场面。
侩伯掌柜,看似粗壮鲁莽,没有心机,谁料他竟有地仙高人助阵。
而韦春花能够闯荡至今,也绝非等闲之辈,她唯恐意外,早已让广山等人暗中埋伏。恰好兄弟们修炼了土行术,兴致正浓,干脆躲在地下,只待关键时候大显身手。
十二个银甲壮汉啊,如今有了修为,好似如虎添翼,变得更加的凶悍。要知道深入异地,有着诸多不便,且迟迟没有先生的下落,一个个早已憋闷不堪。如今终于遇到强敌,随即蜂拥而出,各自抡起手中的铁叉、铁斧,便要借机狠狠的发泄一通。
“长老……”
侩伯与同伴正要联手对付韦春花与韦合,却不想转眼之间陷入重围。他惊呼一声,愣在当场。他是有备而来,难免疏漏,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地下竟然藏着一群银甲怪人,且不止一个,足足十二位之多。
而被称作长老的老者,也是颇感诧异,却面带怒容,杀气腾腾道:“哼,果然有诈。而这个贼婆子,最该死……”
他自恃甚高,根本没将一群银甲怪人放在眼里,只认准了韦春花才是罪魁祸首,催动飞剑就要痛下杀手。
而韦春花岂肯示弱,旋即强忍伤痛,抖擞精神,即使她身后的韦合也是召出飞剑,咬牙切齿地摆出拼命的架势。
眼看着一场生死大战不可避免,突然有人叫道:“且慢——”
出声阻拦的竟是侩伯的同伴,却没人理会,他慌忙冲到双方之间,急道:“十二银甲卫,这是无先生的十二银甲卫,穆长老切莫动手……”唯恐不及,他又冲着韦春花喊道:“我是姜玄,无先生的兄弟,这位是穆源,玄明岛穆家老店的掌柜,还有艾方子……”
韦春花突然见到转机,忙道:“广山,住手——”
“为何住手,杀了这群东西……”
“无先生曾与老身提起此人,说姜玄与班华子极为仗义,值得结交,暂且住手……”
“哼……”
为首的银甲壮汉显得很不情愿,举起开山大斧往后一挥。众人随其止步,却依然摆出围攻的阵势。
而姜玄尚未松口气,却见穆长老不甘作罢,他再次连连摆手,分说道:“穆长老,坊间早有传言,无先生闯荡北邙海,有十二银甲卫随行,皆身着银甲,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曾斩杀无数地仙高人。之后无先生下落不明,十二银甲卫也渐渐被人淡忘。而眼前的岂非正是传说中的那群银甲卫,可见之前的猜测有误,故人并非强敌,亦非玉神殿的高手,而是无先生,无先生啊……”
他着重提到无先生,却似有顾忌,并未道出无先生的名讳,而说到此处,又看向另外三人:“穆长老乃是高人,深居简出倒也罢了,而侩师兄,穆师兄与艾师兄,时常出门在外,应该有所耳闻。”
“不错,倒是听说过十二银甲卫,穆长老,看来有所误会……”
“而即便有人知晓我三人的来历,也不会知晓姜玄、班华子的存在,唯有无先生……”
“哦,我曾与无先生有过约定,于卢洲的百金阁相会。穆长老,万万不可动手……”
随后到来的另外两个男子,老者模样的便是穆源,中年模样的则是艾方子,他二人也想起了往事,忙与姜玄、侩伯一起出声劝阻。
而穆长老依旧是紧紧盯着韦春花,不依不饶道:“贼婆子,你是如何认得无先生,又是如何寻到此处,给我从实招来,如若不然……”
“不然怎地?”
韦春花的性情火爆,从来不肯吃亏,如今却被无端打伤,难免心中记恨,而为了无先生,不得不强行忍耐,谁料穆长老依然咄咄逼人,她一甩鬓角的白发,针锋相对道:“老婆子跟随先生闯荡至今,什么场面没见过,难道这小小的月鹿谷,比得上龙舞谷的龙潭虎穴?你所谓的穆长老,比得上玉神殿的五大祭司?”
“放肆……”
“我韦春花不是吓唬大的,也不是前来祈求施舍的。你若是好言好语、以礼相待,我不妨道出实情。而你若要仗势欺人,便是自取其辱。无先生的十二银甲卫杀得了别人,也照样杀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