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错了呢,倘若不明究竟,再继续下去,只怕还是徒劳无功啊……
“砰、砰——”
有人叩打洞门的禁制,随之呼唤声隐隐响起:“无咎,远行在即,切勿耽搁,速速收拾行囊,午后便将启程……”
是阿雅,听着熟悉的呼唤声,顿时让人想起她飘逸的金发,以及那婀娜妩媚的身姿。而她突然到访,所言何意?即日远行,又去往何处?
无咎尚自纠结于炼器的对错是非,想要找到症结所在,却被门外的动静所惊扰,不由得微微错愕。而尚未询问,阿雅好像已经走开。他摇了摇头,继续端详着手中的蛟筋,或是绳子。
这便是辛苦了两三个月的收获,没有一点儿用处啊!
而此番炼器,也只得暂且作罢。至于玄武崖有何变故,还须出门查看方知端倪!
无咎拿着蛟筋顺势一甩,便要收入指环。而七八丈的蛟筋倏然直去,堪堪触及石壁,又借着力道盘旋而回,瞬息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咦,虽说蛟筋未能成为法宝,却兼具绳子与鞭子之能?
无咎蓦然一怔,再次挥手急甩。蛟筋凌空飞舞,细细的黑影在四周“啪啪”直响。怎奈洞府狭小,施展不开。却也风声阵阵,很是唬人的样子。
这便是驾过马车的好处,不仅懂得甩鞭子,还能将七八丈长的绳子,甩出一串串的鞭响!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根绳子,也不错哈!
无咎咧嘴微笑,猛然收手,飞舞的蛟筋瞬间返回,并前后接连对折,竟变成丈余长短,被他顺势拴在腰间,倒还真像是绳索而显得颇为寻常。他这才套上靴子,跳下石塌,撤去禁制,抬脚走向门外。
日光正好,门前的崖松又添了几分青翠。远山重重,秀美的景色看起来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
百丈之外,阿胜洞府门前的空地上,聚集着一群人。其中有阿胜、阿猿、阿金、阿离、冯田、阿三,还有阿威与阿雅,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忽又齐齐转身看来,看向一个背着双手摇晃踱步的年轻人。
只见他身着灰白的长衫,虽然破旧,却一尘不染,并随着晃动而飘逸随风。头顶梳着人族发髻,一支玉簪彰显不凡。剑眉下的双眸微微星闪,翘起的嘴角挂着笑容。如此装扮,再加上清秀的面容,以及羽士圆满的修为,看上去倒也像个年轻有为的仙者。只是他腰间缠着一圈绳索,平添了几分的不伦不类。
“三位前辈,诸位师兄、师弟!”
无咎走到近前,拱手施礼,打了声招呼,好奇又问:“为何远行……?”
阿猿与冯田等人举手还礼,却没谁吭声,显然也是不明就里,只将眼光投向在场的三位前辈。
阿威神色一凝:“半年未见,你竟然修至羽士圆满……”
阿胜摇头分说:“三月前便已如此……”
阿威更是诧异:“他何德何能……”
无咎心有疑惑,正要借机询问几句,却见阿威虎瞪双眼,他顿时无语。
什么叫何德何能,瞧不起人呢。我不过是稍稍恢复修为而已,招你惹你了?
阿雅好像是见怪不怪,与阿威递了个眼神,转而甩动着金发,展颜一笑:“无咎不比常人,便是冯师叔对他也是青睐有加!”她话语柔软动听,又关切问道:“即将动身远行,是否收拾妥当?”
不管这个女子的秉性如何,至少与她相处,让人赏心悦目!
无咎摊开双手,报以微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随时随刻都能动身,却不知……”而他话音未落,便被阿雅张口打断:“既然如此,不妨前往山下候命。而动身之前,我有话要说……”
这女子走到一旁,神情中多了几分凝重,稍加沉吟过后,接着说道:“此去部洲,或许长达十年之久。吉凶祸福,只能听天由命,却不得中途离去,否则视为叛逆而格杀勿论!”
无咎愕然失声:“部洲,竟是部洲,为何是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