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多数人,一如报社的这些职员,都只可能是在上层风暴过程中,被波及身不由己的渺小一员。
外部都是如此,处于风暴核心的南大,内部汹涌的暗流,自然是越加的激流锵越。
“我个人的意见是应该开除这个学生,这件事的影响很恶劣,我们从外部要追究当时捣乱者的法律责任,而内部来看,这个学生处在一个十分尖锐的位置上。他家境不错,父亲是省会城市一家国有企业的老总,本身又在学校外面自己开设有公司。这样的身份必然没受过什么挫折,飞扬跋扈,从他教唆随同的人动手产生礼堂的冲突就知道,这种行为已经属于恶劣的范畴,对校纪校规都是一次严重的藐视!”
在返校节筹备委员会随即召开的一场内部会议上面,教务处的处长薛瑞当众说道。
“我不同意。”经济学院的陆川明站起来说道,“他上台去的动机是值得肯定的,面对一场社会上阴暗面的直面指责和揭露,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勇气。树德育人。这岂不正是南大教学教学的目的?就算这之后的确有双方肢体冲突的行为,我觉得情有可原。”
学生工作处的一把手随即道,“我不认为情有可原。直面社会阴暗面绝对值得嘉奖和提倡,但这不能成为私自动手的理由。这场冲突里面我们的保卫有三个都受了伤,却最终没有把随那个学生动手的人给拦住。从这点来看这个人已经可以被归结到打手一流。一个学生竟然随时配有打手保镖,这是一种什么风气!?”
一个校党办的女主任说道,“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虽然学生处置方法不当,但是本身出发点可以给予肯定...”
“不行,这种风气必须严惩...”
讨论会议上时不时有人吹风出来要严办苏灿。有人保持缄默和中立不发一语,也有人觉得在大前提下,苏灿的行动是功大于过。
陆川明皱起眉头,这件事发生过后南大上下内部震动挺大,陆川明也多少听闻了上面有人竟然也插手过问,陆川明皱眉于这里有人张口直来直去的就要开除苏灿,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某些“指示”或者委托。
“我还知道上次他因为夜不归宿和查寝老师也动起手来。但当初被陆院长你包庇了下去。你这种宽容可以理解。但是在涉及南大校纪校规的大是大非问题上面,我认为经济学院不应该为了所谓的成绩好看就一再的包庇这个学生。”教务处的处长薛瑞不依不挠。
“够了。”整个过程南大校长王小乙一直脸色阴沉,这个时候终于抬手打断众人针对苏灿该不该被处理开除学籍的讨论。
众人纷纷朝他看过去,等待王小乙的判断。自开这个针对性的应急会议开始,陆川明的心脏就一直七上八下,他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背后有很多势力都在角力,他昨天回校的时候还听到一个绝对令人吃惊的消息,有打到校长办公室的电话,竟然还直接提及了苏灿这个名字。
但具体的后续却知之不详。
他不知道南大校长王小乙此刻的态度,但或许也就是因为他一句话,这个学生的命运就将从此改变,也必然会改变他所划下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