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一个大概,至少苏灿的概率论数理统计单门绩点为零。而据此估计,他的其他各科成绩还要更为优异,所以辅导员苏迤一对苏灿也挺照顾的,不光是在平时,就连当初在教务室也是如此。
苏灿只好道,“概率论就是我的短板,所以挂了就挂了,但是咱们都学的是实用学科,也就不能太把gpa当回事,将来是要融入社会的,最重要的还是这些实用的东西教给我们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为了追求一个3.7而在大学放弃对综合能力的培养实在得不偿失。”
不过说起平均绩点,唐妩能够进入院前十的排名,就是因为她让人高川仰止3.87的gpa,高高在上。
这个分数是什么概念?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就学履历上一般要求大学四年平均绩点在2.6以上,而知名的投资咨询公司要求在3.3,作为hr很看重个人学以致用能力的投资银行则要求在3.5左右。以唐妩的这个分数,本科毕业过后她可以选择任何一家外企大型国企,在南大来招生的石油能源国家战略部门,甚至可以更进一步出国留学深造,南大的绩点在国外也通用,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任何一所世界排名顶尖的大学。
这妮子让苏灿都有一些崇拜,只有经历过这种绩点打拼之苦的人才能了解为什么说大学里高gpa其中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装比,无论是校内,还是走出象牙塔的社会,甚至于在那些各大企业部门眼高于顶高管的台面上。
随后众人就开始抱怨诟病起南大的张贴榜制度来,些许对于某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张小桥就是已经在生活翻来覆去麻木的打击之下失去痛觉的强人,自然可以做到掠过这片榜单目不斜视仍然自我的生活着,但是不少人还是没能做到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不湿身大婆娑境界。其实大学生活还是要看个人怎么过,不图什么只求平均绩点不至于掉到2.0以下被退学拿到学位证就万事大吉的自然可以活得潇洒轻松。
这就像是哈佛大学的两种评分标准,“pass/fail”和“grade”。如果选择前者,所有的成绩就只有合格和不合格的模式,不会有所谓的绩点评分,不合格就自己找原因,合格了也看不到得分,自然心安理得。
随后众人开始漫谈在学校这大学四年忙忙碌碌奔波在这一隅之地能换来什么的讨论,苏灿看着这群迷茫的人,心想自己也曾经这样迷茫过。
被父母送入学校,于是就开始为可以“亮明证身”打拼证界的生活奔波,围墙下面和不经意的电杆上面,都大多数是各类考证培训的张贴告栏。大学英语四六级证书,报关员证书,物流师证书,计算机等级证书,托福,gre,雅思,司法考试...
做这些何尝不是为了拼杀出个锦绣未来,在未来踏足社会获得安身之地,在城市不算边缘的地方买套房子,还算风风光光的娶个漂亮的老婆,生个养得起的白白胖胖的儿子。
看似很简单单纯的梦想,比年少时代要做飞行员,要当大富豪,要做大官,要成为韦小宝之类的妄想低多了,但是实现却并不容易。
也许所谓的成长就是这样,在高尚和廉价的梦想之间,再也无力为前者展开发育不良的翅膀,所以只能学会卑躬屈膝的选择后者。
所以当我们每天拿着豆浆油条背着公文包匆匆登上去往高架桥的公车或者地下穿梭的地铁,当结婚前夜捏着初恋的电话号码却不敢打过去,当小妹妹开始为怪叔叔害怕的时候。
早已经忘了飞翔。
苏灿的思绪在酒瓶子碰撞和这个春末嬉笑的寝室声中回过神来,电脑的提示音响起。
苏灿起身走过去,就看到了facebook上面来自叶徽裳的讯息。这个妖冶的妮子照片跳动,语气仍然轻佻,“苏灿,我在北京,听说了你和陶褚红的事情,听说陶梓哥很生气...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啊,这边的好几个小妮子都想直接冲上海来给你摞狠话了。”
“其实你也别生气,他不过就是比你帅了一点点,比你有钱一点点,比你后台硬一点点,所以人缘比你好一点点也不过分啦。苏小灿,不要难过哦,至少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站在你这边的,谁叫你还是比较可爱呢。”
“我和他关系不错,他也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要不我帮你调停吧。你需要我的话,就告诉我吧...我尽量满足你,任何需求人家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