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并不担心那位大师或者他的后人已经搬迁到他处,因为那位大师身中巫道诅咒,只能停留在一个特殊的地方,不能离开。这个三里沟虽然位置不怎么样,但却是一块少见的白虎衔尸地,那位葫芦大师能够接着这块险地以毒攻毒,压住身上的诅咒,更为重要的是这个诅咒是血脉诅咒,直系血脉的传人都会被这个诅咒感染,所以即便那位大师死了,但他的后人也同样必须留在这里才能活命。
当初纸人张曾想过让徐长青帮这位大师接触身上的巫咒,但徐长青询问过细节后,却认为以自己当时的修为能力根本无法解除这种血脉诅咒,所以也是束手无策。虽然当时徐长青还没有站到外道第一人的地位,但却已经算是世俗修行界最顶端的存在之一,所以他无法解除的巫咒,其他人自然也同样无法解除。
从进村的那一刻,徐长青就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围虽然屋舍等等地方都经过了重新建造,但整体地形却并没有改变,甚至那条三里长的臭水沟也都仅仅只是挖深、治污,建造成了一条人工河,而并未将其填埋。这种颇费功夫的改建方式和其他绝大多数地区推倒旧屋舍,重建新房子的方式有着极大区别,其中肯定有人暗中影响当局故意这样做的。虽然徐长青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却能够从保存相对完好的地形找出白虎衔尸地最险要的虎口尸身所在,那名葫芦大师必然就住在这个位置。
很快,徐长青就来到了一个残破的小院内,这个小院还是旧的四合院,没有经过任何改造。这种青砖四合院放在过去此地还是贫民窟的时候,应该算是非常好的房子了,但放在现在整齐规划的红砖房舍之中,就显得那么的陈旧和破败,非常引人注目。
徐长青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几个羞涩斑斑的铜葫芦,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于是上前拉着门环敲了敲,朝屋内喊道:“屋里有人吗?樊师父在吗?”
喊了两声后,便听到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青年人朝外看了看,打量了一下徐长青,皱眉道:“你谁呀?找我爹干什么?”
青年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显得不耐烦,对徐长青有着一丝莫名的敌意。徐长青并没有在意那么多,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樊师父是制作紫铜葫芦的名家,我想……”
“你想都没有用,手都被打断了,还怎么做葫芦。”青年不等徐长青说完,便冲着徐长青嚷嚷了一句,然后叭的一下把门关上,似乎不准备在跟徐长青多说一句废话。
徐长青闻言愣了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拍,一股劲力将门后的木栓给震了下来,跟着推门便走了进去。
这时候,那青年刚刚转身准备走到里屋内,听到身后的异响,回头一看,见到徐长青推门进来,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关门以后就把门闩给架门上,现在门却被人打开,让他感到有些不解。
青年立刻转过身,拦在了徐长青面前,一脸凶狠的朝徐长青嚷嚷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随便进到别人家里,别以为我家出了事就可以随便上门欺负,就算是兔子惹急了也异样会咬人。”
“年青人,火气别这么大,小心火大伤心。”徐长青随手在青年肩膀上一拍,原本怒气冲冲准备把人往外推的青年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似的,惊叫一声,跟着往旁边一跳,让开了身子。
这时,徐长青颇显疑惑的看了看这个被吓住的青年,因为他现这个青年只是个普通人,身上既没有修行者的法力,也没有应该存在于身上的血脉诅咒之力。他又看了看青年的手,现青年的手虽然粗糙,布满了茧子,但那都是一般搬运工才有的手,而不是那种手艺人的手。
见此情形,徐长青便略带质疑的问道:“你也姓樊?”
“我不姓樊,难道你姓呀?”青年现在似乎恢复过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但他可以肯定,绝对是徐长青搞的鬼,于是恼怒的冲着徐长青嚷道。
就在徐长青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内忽然传出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道:“去病,不要怠慢了客人,请客人进来。”
青年一脸悲愤的朝屋内据理力争道:“爹,你就听我的,这种人以后少见,他们来了托您办事,事后走了,却把麻烦全都丢给你,你吃的苦难道还不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