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元西县走的这一路,徐岩峰和邵秀梅也就有意无意的闲聊了起来。
聊了没一会,邵秀梅就将话题聊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我本来打算下午要陪儿子参加联欢会的。可我那儿子非要爷爷奶奶陪他去。这也怪我,以前我在政府办的时候,那材料整天都写不完,晚上经常加班,回家儿子都睡了,根本没时间陪儿子,都是爷爷奶奶照顾他。现在到了指挥部办公室,说实话要比以前轻松了些,但我那儿子啊,眼里还是只有他爷爷奶奶。”邵秀梅摇头苦笑:“这不今天下午的联欢会,幼儿园的地方有限,就要求每个孩子只能有两个大人陪同。我说陪着去吧,我那儿子非不让。没办法,我下午就只能自己出来逛逛街。”
说完,邵秀梅又叹道:“我和贵明经常不在家,也确实辛苦孩子的爷爷奶奶了。”
徐岩峰知道邵秀梅说的贵明是她丈夫。
她丈夫范贵明在外省地质勘探队工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大哥为什么不调回来。”徐岩峰道。
“他也想,但是人事关系不是那么好调的。而且回来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贵明后来也想开了,他在外面工作,一年还是能赚不少钱,他就想着再干十年再回来。到时候回来了,即便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也能拿钱做点小买卖。而且贵明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和家里也谈了,让我可以全心意的扑到工作上,都各自再努力十年。”邵秀梅一边说着,眼神中也露出期盼的神采。
邵秀梅把这事都和徐岩峰说,也确实是没把徐岩峰当外人。而邵秀梅夫妻的想法也是现在许多家庭的惯有想法。夫妻两人,一个为钱拼,一个为地位拼。虽然为了赚钱而牺牲家庭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这物价,一年一涨,没有钱,日后孩子上学结婚都是问题。
徐岩峰心中微叹,虽然邵秀梅现在夫妻两地分居,但至少还有盼头。可徐岩峰呢,沈诗瑜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半个多小时后便将徐岩峰送回了家。
到了家,徐岩峰把东西拿回家后,又从家里搬了一箱酒让邵秀梅拿回去。
邵秀梅送徐岩峰回来,那也是要烧油的。徐岩峰也不能让人家白送,礼尚往来,这才能把关系更深的处下去。
邵秀梅推脱了一下,但徐岩峰坚持要给,邵秀梅也只能收下。
“你看这事,这箱酒也要好几百呢。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打车回来了。”邵秀梅笑道。
“这酒也不是我买的,我有什么说什么,这也是八月十五别人送我的。我自己也喝不了。”徐岩峰道。
邵秀梅知道徐岩峰说的是实话,徐岩峰以前可是元西县的大红人,过年过节收点烟酒,那也是正常的人际交往。
而徐岩峰说话如此实诚,也让邵秀梅很有好感。不像有些人,虚头八脑的说一堆一听就是很假的话。
送走了邵秀梅,徐岩峰回家帮着母亲做了几个菜,晚上一起吃了个饭。
第二天,徐岩峰带着东西去了沈家。
如今沈父也知道自己闺女出走的消息,在见到徐岩峰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觉得非常对不起徐岩峰。
“岩峰啊,你把这东西拿回去吧。我现在哪还有脸收你的东西。我那闺女,前段时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在外面和人做买卖。我问在哪做,她死活不说。我是管不了她了。你……你们……唉!”沈父一边说一边叹气。
徐岩峰强笑道:“叔,诗瑜和我成不了,那是我们没缘分。但不管我和她能不能成,你总是我叔。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你这孩子……”
徐岩峰一句话把沈父说的感动的要命。
“等下次诗瑜再打电话,我一定问出她在哪,一定要让她给你个交待,不然我就不认这个女儿了。”沈父激动的说道。
徐岩峰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中午在沈家吃了顿饭,陪着沈父喝了点酒。
沈父心情不太好,再加上酒量也不好,很快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下午徐岩峰也没回去,在沈家照顾了沈父一下午。
等傍晚沈父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徐岩峰还守着他,这让他更是心中过意不去。
从沈家回来,徐岩峰在家里住了一晚。
元旦第二天,唐冠军给徐岩峰打了电话,让他回来按照几位市领导对政府报告的修改要求,再进行修改润色一下。
领了命令,徐岩峰便坐公车回了延昌。
同时回来的还有邵秀梅。
两人守在电脑旁,又一起对报告修改了一天。
临近傍晚,政府报告也修改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这时柳延路来了,他晚上有酒场,是回办公室拿醒酒保肝的药的。
柳延路经过邵秀梅办公室的时候,透过虚掩的门,正好看到徐岩峰和邵秀梅两人凳子挨凳子的坐在电脑前嘀嘀咕咕的。
柳延路心中骂了一句:“骚.娘.们,丈夫没在家,见到年轻的小伙就像发*的母狗一样扑上去扭屁股了。勾搭就回家去啊,别在政府败坏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