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岁数不小了,但是拄着拐杖走的还挺急,一边走一边囔道:“我那都是棺材本的钱啊,就被缺德的该天杀的骗了,有没有天理,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往政府门前的人群里走。
此时人群中一个短发妇女见到老太太后,连忙挤出人群,也冲了过去,嘴里还喊道:“妈,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来吗?”
“那都是我的棺材本,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就是看看,这事到底有人管没人管。”老太太气坏了,走的步子越来越急。
这么大岁数,走这么快自然不会稳,短发妇女还没冲过去搀住她,老太太就摔倒了。
短发妇女吓的面如土色,连忙冲过去将老太太扶起来。
“妈,你没事吧。”短发妇女忙问。
老太太捂着心口,一口口的喘着粗气:“我的……我的……棺材本。”
短发妇女这下吓坏了,忙大呼:“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周围的群众也看出老太太肯定是犯了心脏病,这可大可小啊,如果一耽误,很有可能出人命。
徐岩峰见状,连忙从政府开了辆车出来,围观的群众也为其闪开了一条路。
“大姐,把大妈扶车上,我送你们去医院。”徐岩峰忙道。
那女人都急哭了,抱起老太太,气的语无伦次的道:“我妈要是出了事,我弟弟一定不放过你们。”
徐岩峰也没多想,你弟不放过又能怎样,还能拿刀砍我啊?
可是这句话被郭元义听到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拉起姚振良道:“姚县长,我们也上车吧。”
姚振良不解,送老太太去医院倒无所谓,只是郭元义的神情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老太太是省委督查室主任贺占江的母亲。”郭元义低声道。
郭元义在元西县工作了这么多年,对本县有哪些国家、省、市领导的家眷,他都很清楚。这些领导的家眷,过年过节都是要去走访的。
如今元西县最大的官员家眷,就是这位省委督查室主任贺占江的母亲和他姐姐一家了。
省委督查室主任都是高配,贺占江已经是副厅级了。而且据传他甚受省委书记的喜欢,很有可能在年后任省委副秘书长,那可是位高权重的正厅级干部啊。很多市委书记,都是从副秘书长直接过去的。
而且贺占江特别孝顺,他全靠老母亲一手带大,省吃俭用供着上了大学,才有如今这般出息。贺占江的工作在省里稳定后,为孝顺母亲,也把母亲接到省里住过一段时间。
但是贺占江住的是电梯楼,还是九楼,老太太到了那,进出电梯总是被门卡;上厕所,用坐便器还拉不出;做饭不会用煤气灶。最后没办法,贺占江只好把母亲又送回老家,让姐姐一家照顾。
现在姚振良经郭元义一提醒,他也看这老太太眼熟,好像中秋节的时候,他还给这老太太送过两袋米、两桶油和五斤牛肉。
如果真是贺占江的母亲,今天要是出点事,虽然事情并不关姚振良什么事,但是贺占江不可能不去怨怼元西县啊。
毕竟他母亲是在政府门前犯的心脏病,而且姚振良当时也在场。
所以,姚振良这责任是脱不开了,送老太太去医院,那也是必须的了。
姚振良和郭元义一起上了车,很快就将老太太送到了医院。
有县长亲自出面,医院也没让老太太办什么手续,直接送进去抢救了。
随后,徐岩峰也从郭元义那里得知了老太太的身份。
徐岩峰心中忍不住一声苦笑,鸡血矿的事也不知是唐政倒霉,还是姚振良倒霉呢。现在姚振良间接把这种麻烦沾在了身,这运气可真够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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