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只是一个寒邪入侵的小症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剂药,保证手到病除。”
古枫的回答差点没让在场的一班名医下巴掉下来,这么诡异的症状只是个寒邪入侵吗?
其中一个对中医也有所研究的名医道,“古医生,据我所知,寒邪至病多发在冬季,起病多有恶寒高热,可是这位患者的症状却只有寒,没有热,这是何解呢?”
“是啊,如果真的是寒邪之症,我们的治疗也不会不管效啊?”
“对,刚才我们已经给她用了驱寒邪的药物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古枫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平淡的看着众人,直到他们说完了,这才道:“寒邪之症,有内寒与外寒的之分,外寒是外界的寒气侵犯人体而发生疾病的病邪,伤于肌表,称为伤寒,直中脏腑的则称中寒。内寒则是人体机能衰退,阳气不足而致的病证。内、外寒不同,但可相互影响。如阳虚内寒之人,易感外寒;而外寒侵入,易伤阳气,引起内寒。寒为阴邪,易伤阳气。卫阳受损,则恶寒;寒邪中里,直中脾胃或伤肺肾之阳,则出现畏寒肢冷、下利清谷等证。寒性凝滞,易致气滞血瘀,使经脉不通,“不通则痛”,出现周身疼痛或脘腹疼痛等痛证。寒性收引,寒邪伤人,易气机收敛牵引作痛。寒在皮毛腠理,毛窍收缩,卫阳郁闭,发热恶寒,无汗;寒在肌肉经络,则拘急不伸、冷厥不仁、脉浮紧。”
古枫的一通之乎者的理论,说得一班西医见长的名医晕晕呼呼的,跟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只有那位对中医颇有研究的医生道:“古医生的意思是这位患者是卫阳受损,所以才引起恶寒。”
古枫摇头,“非也非也,我说的是她所患的是一种罕见的寒邪之症,所以一般的治疗方法对她并不管用!不过这种寒邪虽然少见,对我而言却不算什么!”
卜书贵和赵详锐互顾一眼,心有灵犀的认为这厮在装神弄鬼,所以卜书贵就首先张嘴道:“既然古医生认为这只是一个小病,那就请古医生代为施治,让我们一开眼界吧!”
赵祥锐也接口道:“是啊,古医生,让我们长长见识嘛!”
古枫摆摆手,“这个不急,我先看看清楚再说!”
既然清楚了,那又何必再看?
众名医很是疑惑,赵祥锐和卜书贵就更确定这厮在打肿脸充胖子。
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古枫却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而是对严蓉萌道:“来,大叔给你号号脉,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还是要检查清楚一点的好,大叔对病人可是一向都很负责任的哦!”
严蓉萌忍不住又想翻白眼,因为这位负责任的大叔不管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有一股说不出猬琐之感,可是在他的伸手进被子里,握到自己的手时,脸上又不免热了起来。
对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古枫真没有太多的想法,尽管摸到她的手里感觉柔软腻滑,但也没有乱摸,而是立即把她的手抓了出来,一手握着,一手探脉。
把三根手指搭到寸关尺脉部上,古枫就缓缓的合上双目。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当脚步声来到门外,为首的一人看清楚病房内的情景时,忍不住就暴喝了起来,“王八蛋,谁让你碰我妹的!”
这声大吼把众人吓一跳,纷纷回过头来,发现大喊大叫的人正是严蓉萌的大哥严立伟,后面跟着是严蓉萌别的家人。
刚才古枫到来之前,严立伟等人是一直在房间里陪严蓉萌的,可是因为房间里的暖气实在太大,一家人呆在里面像是蒸桑拿似的出了一身的大汗,熬了一两个小时,实在熬不住了,这就走了出去,抽烟的抽烟,透气的透气,没想到是一会儿功夫回来,却发现古枫正坐在床前,握着严蓉萌的手在占便宜呢!
看着雷霆大怒的严立伟,田启明忙解释道:“严大校,古医生正在给令妹号妹呢!”
“号个屁的脉,我妹的病不用他来看!”严立伟冲了上来,一把拨开了古枫握着妹妹的手,冲他大喝道:“你给我滚!”
古枫站到一旁,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漠的看着横眉竖目的严立伟。
田启明却怒了,冲上前来道:“严大校,既然你请我给令妹看病,对于治疗会诊的各项事宜我应该具有绝对的主动权,古医生是我请来会诊的医生,我希望你应该给他起麻的尊重,因为他是我请来的,你尊重他,等于是尊重我!”
严立伟看到一向温文儒雅的院士大***发雷霆,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点鲁莽了,可还是硬气的道:“反正我妹妹就是不要他看!”
田启明张嘴正要喝斥,古枫却已经抢先道,“既然如此,既然家属对此抱有异议,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古枫就拽着有点不太情愿的林紫旋往门外走去。
田启明闻言急了,急忙追在后面道:“古医生,他是个粗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蓉萌的病,既然你有办法,还是烦请你来诊治吧……”
严立伟也赶上前来,拦住田启明道:“田院士,让他走,让他走,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医生,他就一个小小住院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真不相信京城这么多名医,没有比他更能耐的!”
古枫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拉着林紫旋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