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招数,就越是有用,古枫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挨饿呢,所以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这边厢,是怕没饭吃挨饿,那边却是有得吃也不吃。
被何老头关起来的何巧晴,竟然用绝食来抗拒爷爷的暴行。
刚开始那一两顿,何老头虽然有点心疼,但也没太紧张,他打仗那会儿,一连几天草皮树根,甚至把牛皮做的皮带弄来煮汤不照样对付着。
可是一天半过去了,何巧晴接连四顿都滴水不尽了,他这才紧张了起来。
走进何巧晴的房间,发现儿子和媳妇正在劝着孙女呢。
“晴儿,你吃一点吧!再怎么的,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作对啊!”钟玉芬苦口婆心的劝道。
“是啊,吃点吧,你看,有你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还有西兰花炒鱿鱼呢!”何田胜把餐车推到她面前,掀开盖子道。
“我不吃,我不吃,你们不让我跟他在一起,我就饿死!”何巧晴一般是不任性的,但任性起来绝对不一般,伸手一推,餐车就被推得飘出老远,最后撞到墙上,食物乱七八糟的落了一地。
何老头见状,怒了,拐杖重重的顿到了地上,“哼,她不吃,你们就别管她,让她挨饿,让她饿到死为止!”
饿死了?谁心疼啊?何田胜夫妇真的想这样问老爷子。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啊!”钟玉芬一直都敬重这个公公,但仅仅只是敬重,并不是害怕,关键时刻,她还是敢说话的。
“我不这样说,你想要我怎样说,难道也像你们一样,哄着她,宠着她?她这么任性,还不是你们给惯出来的?”何老头粗声粗气的喝道。
钟玉芬一听这话,一股怒气就往上涌,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道:“我们是宠她,但并没有到溺爱的程度,她平时什么事情不是循规道矩的,若不是被逼急了,又怎么会发这么大的性子呢?”
“玉芬,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你公公我吗?”何老头也怒了。
“我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晴儿都这么大了,谈个恋爱有什么不应该的!”钟玉芬说着不敢,可是话里话外却没见任何不敢。
“他们这谈的是恋爱吗?你也不瞧瞧,都谈到床上去了!再谈下去,你就准备抱孙子吧!”何老头吹胡子瞪眼,拐杖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地上顿去。
“抱孙子有什么不好的!”钟玉芬低声的嘟哝道。
“你说什么?”何老头吼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吼,钟玉芬原本有点弱的气势却突地强硬了起来,大声的回应道:“我说古枫没有什么不好的,年轻,朝气,精神,而且医术还不错,和晴儿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老人家偏偏要棒打鸳鸯,现在还把人家给关起来,那可是要天怒人怨的!”
“玉芬,你怎么跟爸说话的!”何田胜一直保持中立,可这会儿看不过眼了,终于张嘴喝斥自己的媳妇。
“你冲我吼什么吼!”钟玉芬在何家做了二十几年低眉顺眼的小媳妇,这一次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突然间暴走了,冲着何田胜质问道:“难道你敢说古枫不好吗?难道你就不喜欢他做你的女婿吗?难道你认为非得那些什么歪瓜裂枣的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才能和你女儿般配吗?”
何田胜被暴走的媳妇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何巧晴也想不到自己平时温婉柔顺的母亲竟然会有这样一面,关键时刻大发雌威,不由在心里大呼,妈,你实在是太威武了,女儿佩服死你了啦!
“妈,你说得对,我认定了古枫,我除了他,谁都不会嫁,谁都不会理,某人要是真要活生生的拆散我们,我除了绝食,我,我还吃安眠药!我就死了一了百了!”何巧晴有了母亲做靠山,胆儿也肥了,话也敢说了,拿了一瓶田七痛经胶囊捂在手里,只露个瓶盖朝何老头扬着道。
“哎呀,小祖宗,你可不敢啊!”钟玉芬被女儿的话吓坏了,赶紧就去抢她手里的药。
两母女就这样挣抢起来,何田胜在一旁急得跳脚,保姆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时好,警卫们站在外面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房间里,一时间混乱得不能再混乱。
何老头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突地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忙深吸气,可是一口气还没吸上来,脑袋就一阵眩晕,然后就头重脚轻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