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争取一下么,什么招儿你自己想,”李业诩说道,以李恪的聪明,肯定会想了法子来的,“只是路途遥远,来去不便!”
“路途远我倒不怕,反正这些年我也不想回长安来,” 李恪皱着眉头,低声地问道,“业诩兄,近段时间是不是都没去东宫了?”
“是的,好久没去了,自太上皇去世后,我除了那次通报事儿,就没去了,”李业诩有些警觉,“你问这做什么?”
“父皇…没让你去?”李恪不回答李业诩的问询,有些吞吐道。
“我说恪弟,你究竟想问什么?”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儿,李恪问起来肯定有其他意思的。
“业诩兄,你有没有想过,这次诸王都要到封地上去置官,唯我四弟,父皇准其不置官,并许其在府内置文学馆,自引召学士…”李恪一脸凝重的样子,很小声地说道。
“哦?!”李业诩听了却是吃了一惊,这事儿他还没有听说过,“你听谁说的?”
“我父皇在朝堂上宣布的!朝臣们都知道,还有诸多大臣反对,可父皇却依然如此,”李恪眼巴巴地看着李业诩,“你觉得我父皇此是何意?”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李业诩盯着李恪问道。
“不是,业诩兄你误会了,”李恪有些着急,“我只是觉得父皇此做定是有深意,若这些日子没再叫你去指教太子的话,那事情就肯定不简单了!”
李恪给李业诩讲起事情的缘由来,原来因李泰酷爱文学,且文采也不凡,工于书画,深得李世民的喜爱,李世民让其可以在府内开文学馆,招揽文人,且还准备让其编撰一部地物方面的书,这让李承乾很是不满,使得这长孙皇后所生的兄弟俩一直不和。
李业诩听了李恪所说,沉思起来。
看这些情报,李泰受到李世民的宠爱程度有些超过太子李承乾。
想想也是,这么一段时间,没去东宫了,李世民也没什么催促,难道因为这段时间李承乾监国,一些事儿处理的不合李世民的意,李世民有些冷落李承乾了,而李泰表现不错,让李世民思想上有些异动了?
历史难道又走回原来的行径中,李承乾和李泰为了太子位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却落入李治的身上?
这历史上的李承乾和李泰皇储之争,看起来是李世民一手导致的。
“你们皇家的事儿我不清楚,你的太子大哥我曾接触过,人儿还不错,但魏王没接触过,不清楚他人如何。我也不知道你父皇是作何打算,无论什么纷争我也不想参予,”李业诩用异常严肃的口气说道,“恪弟,我也希望你什么事儿也不要搅和进去,一些事儿,锋芒毕露反而会招人嫌,最后自食其果,拳还是以前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业诩停了一会,才重重地说道:“避其锋芒,不参与争斗,机会或许会留给蛰伏者…”
最后这句话不亚于惊雷,让李恪打了个激灵。
李恪听了李业诩的话,沉思着。
李恪对太子位没有想法,李业诩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李恪这些年所做的,也许有为实现自己抱负的打算,但也肯定有为博李世民的好感,引起朝臣注意的想法。
以李业诩对这几位皇子的看法,李承乾虽然聪明,但与李恪之才相比差的太多,李泰从当日那副对自己不满外露的情景来看,即使其才华横溢,心胸也是异常狭窄,更别说如此高调地与李承乾相争,难道不知隐忍吗?
李恪无论是文采武略,还有心胸方面,都比这两位长孙皇后所生之子高的多,若按才选,李恪是皇储最合适的人选,但李恪有致命之处,并非嫡子,还有其母是隋朝公主,有杨广的血脉,这一点让众多跟随李世民打天下的朝臣们不能接受的,若李恪当了皇帝,那谁知道这天下是李唐的,还是杨隋的。
李恪能当上皇位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长孙皇后所生的三个儿子都无法继承皇位…
想到这,李业诩心中猛然心动,但看着李恪却什么也没说。
李业诩也继续想着事儿,即使长孙皇后所生三子都无法继续皇位,但李世民还有那么多的儿子,若李恪得到朝臣的认可,那所做的事儿还是要很多,若能率军平定南方诸獠的叛乱,无疑是一件异常好的事儿,而且,李恪还不能常回京,即使有功,也不能使这份功劳让李承乾和李泰及其支持者感到对他们产生威胁。
李恪是个异常聪明的人,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李业诩话中的意思,当下站起身,对李业诩一礼道:“多谢业诩兄的再次指点,恪必当牢记在心!”
李恪既然明白,李业诩也不再说这事儿,再聊其他一起事儿,李恪即起身告辞。
三月,长安城外,灞桥边。
“年年柳色,灞桥伤别…”灞桥边自古就是送另离人的地方。
李世民亲自送诸位王子和亲王到封地上赴任。
李业诩也和其他一些纨绔一起,为李恪送行。
经过李恪的一再要求,李世民终于同意让李恪去更南的南方,所处剑南的泸州,领泸州都督职。
折柳相赠,互道珍重,挥手告别,看着远去车队的影子,李业诩感叹,不知李恪以后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