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诩兄,你的功夫不错啊,这么几年,就给你弄出两个儿子来了,若再生一个,那就更热闹了,”李恪淫笑着道,“业诩兄,是不是有秘诀的?教教我如何?”
李业诩白了一眼李恪,这方面的功夫如何能教,不理李恪这种酸葡萄心理,还是大吃着。
听到边上几人议论自己的家事,也想着苏定芳和郑仁泰也都是有家室的人,自己从来没有问询过他们什么。郑仁泰的事儿听郑燕讲过,家中有一子,现在也才六岁,还有一女,才两岁,苏定芳家事倒从来不知。
“定芳,你家中一切可好?”李业诩敬了苏定芳一杯酒问道。
“一切都好,犬子庆节已经十五了,过了年,我想让其入伍从军了,还有一子庆英年方十岁,”苏定芳喝干了杯中酒说道。
“哦,那大唐军中又将会多两位将军,”李业诩呵呵笑道。
“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可能都在马背上征战,我们的后代,也将和我们一样,”苏定芳也笑笑。
“为了我们的了孙后代都成为大唐的将军,为了大唐雄师无敌于天下,我们干杯,”郑仁泰也有些兴奋地说道,“蜀王和定芳兄、还有妹夫都是李大帅的嫡传弟子,他日定是可威名远播,我这等无师承的,只能如此混混了!”
“唉,仁泰兄哪些说就见外了,业诩兄不是把李相的兵法都让你习了吗?还不是与我一样,”李恪有些愤愤,李靖一直不愿亲自都他兵法和枪法,都要李业诩转教,让他心里很是不甘。
“我说各位,我们今日还是不要发牢骚了,讨论一下选拔哪些人的事儿吧,”李业诩忙打哈哈,怕这几人趁李靖致仕空闲了,还想打拜师的主意。
几人听了,也忙转移了话题,讨论起这个皇帝亲自吩咐的问题来。
讨论了大半天,也终于有了大致的意见。
第二天,李业诩抽了空,和李恪一道进宫去看李宇。
他们进去时,李宇却是睡着了。
李宇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躺在床上,只剩下一点儿,缩在被窝里,一头乱发露出来,脸上没有一丝儿血色。
孙思邈也在一旁,外面还有一些宫内的其他公主和皇子,长乐公主李丽质,还有高阳都在,但没看到太子李承乾和越王李泰。
看到李业诩,孙思邈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接着微微地摇摇头。
李业诩明白孙思邈的这个意思,没有太多希望了。
李丽质看到李业诩和李恪进来,眼中明显的一亮,拉着又是黯淡,只有小高阳,还挺有兴致跑过来问李业诩一些事儿。
李业诩和李恪站了大半天,李宇还是沉睡着,因还有大把的事要处理,只得出来。
孙思邈也跟着走了出来,李业诩这才和孙思邈打招呼,并问李宇是什么病,孙思邈告诉李业诩,李宇是心不好,自小就有,若生如此疾病的人,大多都是早夭的,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人自有天命,不能强求,只能尽些人事了。
自小心不好,是先天性心脏病?李业诩脑中蹦出这个词来,若是这病,按现在的条件,还真没法医治。
孙思邈说罢,即向李业诩和李恪告了辞,先出宫而去。随后李业诩和李恪也都回到了军营,快过年了,军中事儿安排好,也可以各自回家过年了。
哪知过了两天,朝廷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已经回到长安,正等着流放边疆的前盐泽道行军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和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联名上奏,弹骇李靖,奏折中还有一件天大的事儿,密报李靖造反。
奏折中说李靖在征战吐谷浑时,在布置诸将任务中为了私情,置大义与不顾,为了其孙儿李业诩立功,把诸多的战事都交付给他。因兵力布署不当,指挥不力,导致赤海薛万彻和薛万均部被吐谷浑人伏击,遭受重大损失。战事结束后,在皇帝要其班师时,却行程缓慢,迟迟未归,并与慕容顺暗中勾结,最后却布置其他吐谷浑族人,将慕容顺杀害,欲在青海自立,最后迫于无奈,才率军回朝。
奏折中还罗列了许多罪状,并有证人证词。
出征吐谷浑时,李靖令岷州都督李道彦、利州剌史高甑生兵发大非川赤海、盐泽一带,以堵住吐谷浑部南逃,但两部并未按期抵达,两人都受到李靖的严厉警告,并将其罪告知到李世民那里。
李世民将将其两人及一些部将坐减死徙边,哪知几人还未踏上流放的路,却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
造反的事非同小可。李世民收到奏折后勃然大怒,立即召李靖进宫询问,李靖并无任何解释,只是一个劲地叩头人罪,但死活不承认谋反的罪名。
李世民同时使人将高甑生和唐奉义拘拿审问,又令房玄龄去调查奏折中所列之事。
并令李靖在府中配合调查,同时暂停李业诩特卫将军职及其他一切职务,也一同在府里待命。
朝堂上下,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