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诧异道:“元天限非是蠢人,既然这个破绽如此明显,当日他又怎么会实施这个策略呢!”
莫天机摇了摇头:“一种惯性而已,在元天限的设想中,有圣君给他佐证,局面就再无可能动摇,正是基于这种从心底萌发出来的想法,促使他将这种策略一路贯彻到底。”
“在这一点上,不管是天帝还是群众,都是一样的。”
“因为,这是自己发现的!自己推测,并且自认为很接近事实的,这是一个得意之作。而现在刚刚开始的群众怀疑,就是这样。”
“有了这个前提,甚至,这个人会很努力的采用一切契合这种策略的方法,去影响其他的人,摆事实讲道理,让自己的观点被人认同,每当别人逐渐的认可了他,都会令他生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所以他不会轻易地变化。事实上,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我们的介入,非但翻盘无望,木沧澜的败亡之日,更是不远。”
莫天机淡淡的说道::“人心可用;当这样自发的怀疑形成一股相当可观力量的时候,就会产生相当的影响,就算当事人是圣君也不会例外;圣君让这么一股见不得光的巨大力量突然出现,始终会让这个江湖人人自危。”
“人力有时穷,不管那个人多么强大,都必须要面对这个尴尬而棘手的问题,并且解决这个问题。而那个时间点,就是我们的转机。”
莫天机淡淡的笑着:“有时候,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太大了,也未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圣君本已经是天下公认的强大,但这个强大却是来自天下的认可。但这样一股灰色力量出来,而且又是如此庞大,却会让人产生一种怀疑:既然你已经天下第一,那么,你还要搞这样的一股隐藏力量做什么?”
“我会让这股怀疑的力量,直接面对九重天阙的最高统治者。”莫天机淡淡道:“只要他稍有动摇,我们这边的压力,就会瞬间减少一半。”
楚阳点点头,道:“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莫天机眼中闪着凝重,道:“你是说……”
“我是说这些人,他们来这的初衷已经不用怀疑,但他们来到这里之后,想要做的事情根本做不到;唯一结果就只有送死而已。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楚阳皱起眉头:“这些人虽然都算得上是高手,其中更不乏圣人层次的强者,但他们始终只是分头行动;只得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对登基大典产生太大的影响。”
“但他们还是要这般前仆后继的来送死,分头被各个击破,最初几天这样做还可以理解为来不及改变既定策略,可是这几天下来,咱们这的风声就算还没有遍及整个九重天阙,整个墨云天总已经传遍,还要继续来到这里的,简直就好像是专门来找死的一般……”
楚阳的话,让莫天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目前却是无计可施,至少在了解对方的真正动向之前,只能暂且静观其变了。”莫天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就现阶段而言,对方可能出的手段,第一个是另有杀手锏在后面,之前死的这些人,只是炮灰、烟雾;而真正的杀手锏,却会一直隐藏,只等到时候,一击必杀,进而破坏整个大典。”
“第二个可能手段,就是牺牲这些人,还有别的用处;要不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牺牲。这样的力量,不管是放在那个组织,都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强横力量,将这些人毫无代价、毫无意义的送死,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很心痛的。”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在杀人的过程中有人……有……阻止,但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行动出现。”
“这些人就这么轻易的牺牲了,若是说没有极大的企图,是不可能的。但这其中的玄妙,却是我现在还没有看透的。”
莫天机深深的皱眉:“若说这其中还另有其他蹊跷的话……那么这件事只怕会很大……而且,我们现在的杀人策略到底是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是成全了他们的计划,可就很难说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我们还是不能不杀的!”
莫天机深深地叹了口气:“此外,还有第三个可能方向,那就是……结合了第一第二,同时兼顾……若当真是如此,那么我们所要面临的压力,可就要大得太多了。”
楚阳点点头,蓦然感觉肩上的担子又更加重了几分。
同时也体会到莫天机的压力。
他不仅要运筹帷幄,统筹全局,而且,还要隐瞒某些核心机密。有一些严重至极的事情,莫天机并没有公开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只怕怕会造成恐慌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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