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战斗的时候固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你总不能忽略了对面的敌人吧······”楚阳语重心长的说道:“敌人是什么?敌人是能够抓住你任何的破绽对你施展致命一击的死对头啊,骚年,这可是血的教训啊,牢记吧!”
雨迟迟自幼就有个毛病,就是多少有些口吃,平常还好些,然而一旦着急愤怒了那就越想说越是说不出来,此刻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处,但在楚阳的伶牙俐齿之下,一句连着一句,雨迟迟直接就接不上话,空自急得满嘴都是唾沫,就是无从辩驳,那情形乍一看,貌似就是被楚阳说得哑口无言,无词以对,实在是没啥分别。
“你那边一抬头,我趁着你自露破绽的当口在你脸上打了一拳……决斗讲究个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这句话可是你也说过的,这事儿我没做错吧?咱们可本来就是敌人,战场厮杀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不对?别说我打你,就算是我拿剑砍你,也不是什么错误吧对不对?”
楚阳一番话说得貌似是入情入理,大义凛然。而且每一句都占住了大义所在,每一句话都是唯恐对方不认同,都要问上一句‘对不对?,。
众人听得无不点头,连雨迟迟那边的人都不例外。
实在这事儿听起来,真的是雨迟迟太二了。
谈昙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奶奶滴天下居然还有这等好事······”他笑得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他妈的双方正在战斗,人家随手扔一把剑而已,你居然就在战斗中仰着脖子去看……你看什么?没见过宝剑啊?真他么二!今天又开眼界了!”
“况且,因为自己仰脖子而被人揍成这样你居然还能委屈得要死要活的,吐了那么多的血······像你他么的这种智商,居然还能成得了墨云天的副帅?我真是操了,那他妈要是换成谈大爷我,以我的绝顶聪明来看,在那个什么墨云天岂不就得成太上皇啦?他妈的元天限还得管我叫爸爸的那种?”
谈昙的话顿时引起了斩梦军和白雨辰等人的赞同,纷纷大点其头,连声附和。
“到底是谁卑鄙无耻,下流下作?”楚阳仰起脸,得意洋洋。
“雨迟迟!”众人异口同声。
“到底是谁笨蛋?”
“雨迟迟!”
“到底是谁二的没边了?”
“雨迟迟!”
“到底是谁傻逼到家?”
“雨迟迟,雨迟迟,雨迟迟,就是雨迟迟没别人了!”
众人连声大叫,笑声震天。
对面,雨迟迟的麾下尽都满脸菜色,这他么的,雨副帅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请,他妈的我们连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雨迟迟动用了生命潜力,在一边骂战一边恢复伤势,而那边的楚阳也是双手颤抖,根本无法握剑,也只能说话拖延时间。
两人虽然是一样的想法,但无奈是楚阳说话太气人了,别人虽然听着都是大仁大义,但雨迟迟却是被他气得险些走火入魔······
听着他这么多歪曲事实,偏偏自己嘴巴不灵光,说不过,雨迟迟气的五脏都在冒烟,干脆连伤势也不管了。
雨迟迟嘴角白沫越来越多,愣是说不出话来,干脆大吼一声,恶狠狠地扑了上来,狂叫道:“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不是谁的对手!”
既然说不清楚,就有事实来解释好了。
楚阳豪迈的大笑一声:“胜负已分,你居然还要打么?要知道我上次可是手下留情了,对你没有用剑,而是用拳头打的,我若是用剑,你那里还有命在?你如此卑鄙无耻,我还不杀你,你如今居然还要来找死?来来来,我成全你!”
旁边众人一听这话有理啊,人家不用剑,你都成了猪头,现在要用剑了,岂不是上前找死?纷纷一起上前,拉住了雨迟迟:“雨帅,既然胜负已分,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这话说得很到位,极大的照顾了雨迟迟的面子。
但雨迟迟顿时几乎要吐血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放他一条生路?我非要杀了他不可!”
众人心中一阵鄙视:你他么都被揍成猪头了,居然还不放过人家……楚阳说得对,你他么的实在是太无耻了······
楚阳的手现在还在颤抖,骨头裂了还在一阵阵的疼,兀自在嘴硬:“别管他,让他来,看我这一次不将他削成十八百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