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也是一方之雄,素日里也是掌大权柄的上位者,被楚阳连番刺激之下,再不顾忌许多,反唇相讥。
楚阳歪着头,斜着眼看着他:“我很无耻吗?我倒觉得这句话你说元殊途可以·但你说我,你觉得这个用词真的合适么?还有·你们落到今日的局面,真的是拜我所赐吗?这个情分我实在是当不起的,究竟拜谁所赐。大家心知肚明。”
那老者顿时为之语塞。
是的,若不是当初元殊途抢人家老婆,楚阳至于发飙吗?若楚阳不发飙,元殊途能死吗?自己等人怎么会这么惨?
归根到底,一切的根结还都在元殊途身上。
楚阳冷笑道:“你们墨云天的人,一来之后就是趾高气扬,到后来更加目无余子、无法无天,连强抢人家老婆这种下三滥的!当都做出来了,如今,居然反过来说我无耻?”!
“怎么想的?”楚阳大笑:“若是我没点本事,岂不就是白白的被羞辱?我无耻?到底是谁无耻呢?不但无耻,还要卑鄙,下流,下贱,下作
那老者摇摇头,面容枯槁,心如死灰的道:“罢了,这事情究其根源确实是元殊途不对,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无论是我们,还是楚阳阁下你,尽都是死关将临,无谓再起意气之争。”
他看着楚阳:“楚庄主,我们如今也无意为难于你;总之,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吧,左右大家剩下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天了。”这番话说的无疑是委曲求全到了极处。
因为楚阳杀了元殊途,他们才落得这么为难。虽然就这事情的起因而言怪不得楚阳,但就算他们与楚阳为敌,立即出手战斗,也是未必就不在情理之中。
但此刻两大门派的人已经是心如死灰,哪里还有什么争雄斗胜之心?他们连鬼蜮的人的尸体都懒得收埋,早就可见一斑了。
此外,众人心中也有一个重大顾虑:把这货惹毛了,他可是真的会发疯的!他那会一发疯······整个鬼蜮的人就全都死了,自己等人能干得过他?
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现在能多活一天就算是多赚一天,与其在这速死,不如撑下去,也许自己隐姓埋名就躲开了呢!
“井水不犯河水哦,阁下诚意可见一斑,不过,我不答应。”楚阳淡淡的说道:“今日之事,墨云天帝那边迟早是会知道的,到时候,相信谁也跑不了被其追杀的命运;最坏的情况,就是大家分散着,被一个个的抓住,杀鸡一般受尽屈辱而死!”
“那又能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最多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脸色沉稳,却又透着一些灰败。
正是墨云天铁剑门这一次的种子选手。
若没有元殊途,这青年领袖的桂冠,多半是他的;但,现在,就只能成为跟班。也就是这样的年轻人,心中的不甘才更加的强烈。
“怎么办?”楚阳淡淡道:“跟他们干!”
“跟他们干?”众人眼睛先是一亮,但紧跟着却是纷纷摇头。
就他们的总体实力而论,相当的不弱,放在那里都可算是一只相当可观的实力,但这份实力也得分跟谁比,若说到要与整个墨云天对抗?却连鸡蛋碰石头都算不上,直接就是找死,甚至找死都没这么找法的!
楚阳心中叹气,这帮人的心中,早已生成了根深蒂固的‘墨云天帝无法战胜,的直觉。那是一种深植于灵魂之中的恐惧。
若是不能首先打消这份恐惧,纵然再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无济于事的。
“诸位,咱们大家现在立场大致雷同,处境也差不多,对不对抗的先不说,只是单纯的设想一下。”楚阳招招手。
此刻,暮色已经降临大地,无边黑夜即将统治天际。
这里本就是是非之地,谁也不想过来找麻烦。所以此刻清静得吓人,只有远方灯火,明明灭灭。
众人唉声叹气,却仍是围拢过来,无论楚阳提出的设想如何,总是带给大家一点希望,纵然如何的绝望,却仍不愿意抹杀这最后一点希望,纵然这点希望如何的渺茫。
“若是大伙从现在就开始逃亡,分散于世界各地,让搜捕你们的墨云天实力搜不胜搜,这样一来,其中的一部分人,就有一定机会可以生存下去,大家抱有这样的想法,对不对?可是,我们需要认知这样一件事,如果说墨云天帝想要找一个人,那么不管他藏在哪里,甚至用不了几个月,就一定能找到。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相信你们也不会怀疑。”楚阳说道。
所有人默默的点头。
不要说这九帝一后这样的巅峰高手,就算是墨云天帝座下那几位高手,也都有这样的能力!九重天阙数百万年来,几乎所有的超级高手,都会被归拢到九帝一后座下。
那些人,随便一个也拥有颠倒乾坤的大能为、大本事。
再说自己这些人都有随身物品留在门派之中,只要给那些人一丁点的线索,就能从茫茫人海之中精准的把人找出来。
躲,就只是存了一点侥幸的想法。
你能躲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但难道能躲一辈子吗?
“若是分散了,被他们一个个的找出来,那么,等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杀!极尽屈辱的死掉!”楚阳的话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