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不用如此,太史慈虽然不才。但是请陶公放心,只是太史慈一天在徐州。也一定会尽力相助恩公,最少,可保证陶公的个人安全。”太史慈想了想,觉得还是向陶谦说明白一些为好,沉吟了一下道:“陶公,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还是陶公你的个人安危的问题,要不这样吧,从现在开始,太史慈会一直陪在恩公的身边,你就当某是你的一个亲兵来看待就可以了,由某来确保陶公的个人安全。”
这个,也是太史慈一开始的想法,他的确是比较担心陶谦的个人安全问题。
“陶某的个人安全?”陶谦神色有点古怪的看了看太史慈,似不太明解的道:“这个,陶某的个人安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如今的徐州城内,军民上下一心,只要陶某还在城内,相信就不会有人于陶某不利吧?子义陪在我身边,这个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呃……”太史慈抬头望着陶谦,一时还真的看不出陶谦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心机,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危机。
太史慈的脑里快速转动着,考虑着要如何与陶谦说明他对刘备来徐州的猜测。
太史慈左右看了看,见还有不少的下人文官没有离去,他们没有近前来察听他与陶谦的说话,却能看到有不少人正在暗暗的伸长耳朵在听着。
太史慈向陶谦打了一个眼色,陶谦倒看出了太史慈欲言又止的神态,心念一动,就对下面的人道:“各位大人,现在玄德、孔融大人与曹豹将军应该点齐了人马出城会曹操了,你们就先去城头为他们压阵助威,某一会便去,现在,某与太史将军说一会话,马上也会去城墙为玄德他们擂鼓助威。”
下面的人自然不会有意见,纷纷离去,连下人都被陶谦挥手退下。
“子义,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陶谦亲自为太史慈倒了一杯酒水,再道。
“陶公,是这样的,某之所以急着来见陶公,乃是想到可能有人会对陶公不利,想来提醒一下陶公,顺便为陶公尽一点绵力,以报答陶恩公当年的恩情。”太史慈考虑着说词,慢慢的道。
“嗯?会有人对陶某不利?这话怎么说?”陶谦也不禁皱起眉来。
“呵呵,怀璧其罪也,陶公到了现在,应该清楚曹操来攻打徐州是为了什么了吧?”太史慈微微一笑道。
“哦?怀璧其罪?陶某有什么值得别人窥探的?除了曹操,谁还能对某不利?”陶谦费解的道。
“曹操得兖州,坐拥几十万大军,最近更被他掳得献帝成立了朝廷。曹操乃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又怎么会只甘心于得到兖州这一块四面受敌的势力地盘呢?”太史慈知道陶谦也肯定看出曹操攻击徐州的真正目的,但还是说道:“所以,曹操攻打徐州,并非只为了报仇,某敢说,就算没有发生曹操之父曹嵩在徐州身亡的事故,曹操也会寻一个由头借口来攻打徐州的。”
“嗯,这一点陶某明白,这不,咱就是担心曹操会对徐州用兵,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讨好曹操,好心好意的招待他那贪财成性的父亲,没想这样一来,却是自招麻烦上门。若不是曹操一路杀戮而来,让徐州军民都惧怕,逼得徐州军民上下一心与之对抗,要不然,陶某早已经……”陶谦似有苦难言的摇摇头。
“陶恩公,太史慈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太史慈正容道:“某是说,陶公坐拥徐州,这个徐州就等于是怀璧其罪的璧,或者用咱主公的话来说,徐州就是一块大蛋糕,谁都想来咬一口。现在,曹操是明着来抢的,可是在暗地里,却有不少人是想来暗取的。所以,作为怀璧的主人,陶恩公你就危险了。”
“暗取?谁?”陶谦总算听明白太史慈的话了,这是在提醒他,有人欲夺徐州,进而会对他不利。
“呵呵,这还能有谁?这个陶恩公你一想就能明白。徐州的情况,陶恩公你应该非常清楚的,有些势力,或许不怎么受陶恩公你的掌控,但是应该也没有人敢暗算陶公你。”太史慈暗示着道。
“啊?你是说……孔融、玄德?”陶谦满脸怀疑的说着,跟着又摇头道:“不不,怎么可能呢?孔融我了解,某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了,至于玄德?他更加不太可能吧?他的仁义已经著称四海。再说了,他还是陶某派人去请来的,他怎么可能会对陶某不利?”
如果是历史上的陶谦,病入膏肓,对刘备怕还真的没有过一点怀疑,甚至,还主动的三让徐州,恨不能刘备快点接管了他的徐州。可是,现在的陶谦,身子骨还算不错,虽然确有点旧患小病,却还不至于让他成年躺在床上不能理事。他此刻,倒还真的实实在在没有想过要把徐州拱手让给任何人的念头。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或者说其人将人,其言也善的问题,一个人,只要临近死亡了,才会真正的放得开,想得开。
陶谦虽是一个老实人,可还是有着不低的权欲心的,他也实在是不甘心自己打拼了大辈子的徐州落入别人的手里。所以,尽管他说着不太相信,可心里却似被横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