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道……难道就这样让这些宦官如此一直祸害下去。我们却什么都不做,然后就这样看着大汉让他们祸害得灭亡?”张钧的心里悚然,一是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二是想到大汉的前景,想到这些,他不由满脸的颓丧。
“大汉灭亡不了,只要大汉还有像张大人你这样的忠直之士,大汉肯定亡不了!”刘易肯定的道:“而且,这些祸国殃民的阉官,也会有授首的一天的,而且,不出三、五年,他们必然会粉身碎骨,被除得一干二净。”
“哦?何有此说?”张钧顿时被刘易说得起了兴趣。
“呵呵,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登门造访的那个晚上我说的话么?”刘易提点了一下张钧道:“除奸先稳足,保命求发展!”
“呃,记起来了,你说过,要稳足,就要先保命,可是,这求发展又如何说?”张钧对于和刘易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是挺深刻的,当时说过的话,他一想还是记得起来的,只不过,当初刘易说话并没有说得太详尽,才吊起他们的胃口便走了。嗯,他记得当时田丰及戏志才也匆匆忙忙的告辞离去,后来此两人都和刘易走到一起去了,这些事,张钧还是知道一点的。
“至于发展,一时半刻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不过,大家都要明白的是,咱们手上没兵没权的,拿什么来铲除十常侍呢?要知道,十常侍可是可以调动皇宫禁军的,禁军几万兵马,都要受到他们的节制调动,他们想要杀我们,那就像如杀鸡取卵一样的容易,所以,想要保命,最好就是手上有些兵权,也就是说,要有兵马。”刘易拿自己来做例子,说道:“就好像现在,如果我的手上没有这些护粮官兵,那么今晚,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了。所以说,发展中最重要的,就是招兵买马,只要手上有兵,才能说保命的事。”
换做以前,张钧肯定不会认真思考刘易所说的这些话,而是会第一时间说私自招兵买马是触犯了大汉律法什么的。可是现在,他就不得不考虑刘易所说的话了。
就在张钧在消化着刘易所说的话时,早在报告了之后又跑到了外面去察看情况的黄叙又跑了进来,急速的说道:“主公,他们来了。”
“好!”刘易止住了和张钧的说话,霍地站了起来道:“让大家准应战,先放他们的人进来!”
“不是。主公,他们好像都携带了大量的弓矢。”
黄叙的话音刚落,突的就听到外面发出一阵筝筝的弓弦弹响,接着就从空中传来一片呜呜的破空之声。然后就是一片如雨一般密集的箭雨。
“举盾挡箭!”黄叙下意识的一声喝令。
啪啪卟卟,一阵密集混乱的声响,箭雨落到了厅堂外的一大片空地上,同时也有许多箭矢落在厅堂门前的几十个木盾兵的大木盾上。
就只是一轮的箭击,箭矢就插满了木盾。其中,最少有十多个盾兵中箭惨叫着倒地。
“md,他们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冲杀进来!”刘易闪身站到了张钧的面前,为张钧格挡开一些穿进厅来的箭矢。
“屋顶上的,放箭!盾兵举盾向前,别的兄弟,都跟我冲杀出去!”黄叙不等刘易下令,他自己就抢先当机立断的道。
临阵决断能力还真的不错,刘易不禁看了看如一头小老虎一般在盾兵的掩护之下向前院大门冲杀出去的黄叙。这小子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才,有勇有谋,如果再多些历练,学多点文化,黄叙应该是元帅级别的人才。
黄忠训练的两百死士,约五十身强力壮的士兵为盾兵,屋顶上约隐藏了百来个弓箭手,毕竟刘易这个振灾粮官府就只有这么丁点大,也隐藏不下太多人。另外约五十人为刀剑兵。
张让等宦官派来的人,约二千余,黄叙所率的,除去弓箭兵,连带木盾兵也才一百人,若真的冲杀出去了,恐怕一下子就陷入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中。但是,在敌人并没有直接一下子就冲杀进院子房屋来,而是在外面抛盲箭,虽然准头不怎么样,但也胜在人多箭多,每发一轮箭,都是往同一个方向作小范围覆盖式的抛射,如此一来,箭雨便更加的密集中,落在木盾兵列之间,有不少人没有完全隐躲在大木盾之间的士兵被箭矢射中。
在这种和情况之下,再待在院里是不行的,太被动了,如果不杀出去,万一他们放火箭的话,怕烧都会被烧死。所以,尽管兵力悬殊,但冲杀出去纠缠在一起也未必不是一个相当精明的决定。最少,冲杀在一起的话,就不用再怕这些人的弓箭了。
不知道张让等宦官派谁来指挥这次的袭击行动的?能够想到用这种方法让刘易一下子陷入被动,其人用兵似乎还是有点本事的。
碰的一声,黄叙率先破开了前院的木门,手上的扑刀寒光一闪,一下子撞入正在往院落内发射的箭矢的敌人当中。
刘易见状,也大声的对向外喝道:“典韦、文丑,给我从两翼杀出去,斩杀他们的主将!”
“杀!”
“杀!”
随着刘易的喝叫,振灾粮官府左右的院落里,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喊杀声。
刘易这里,一共四百多兵士,黄叙在正院,典韦和文丑一左一右各领着一百人伏在两边,如此,三路人马一齐冲杀了出去。
一时间,振灾粮官府的外面,喊杀声惨叫声,呼痛哭爹啊娘声,一下子把整个洛阳城都惊动了。
如此大规模的打斗,除了去年铲除黄巾军马元义等人的战斗之外,就属这一次的动静闹得最大了。
十八亲卫护着张芍也到了厅堂上,刘易分出几个护着张芍和张钧,自己也跟着冲杀出府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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