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活动之后,就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肿还没有真正的消退,迫不及待的互通了声气之后,到了这里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刘易的事宜。
刘易,对于他们来说,是非死不可的,不但要死,还要马上即刻死!不但要死,还要让刘易受尽凌辱,凌迟处死!不只如此,就算是死了,也要抽皮剥筋,要将刘易挫骨扬骨,如此,才可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别看刘易现在已经被封为太子太傅,但这个虚名,这一个所谓太子太傅的身份,在张让等人眼里根本就连屁都不是。也根本就没有放在他们的眼内,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太子太傅也好,司空司徒也好,朝中的任何一个官职,他们都可以随时的让他们被削去官职,将他们一举打回原形,让他们万劫不复。
“张让、赵忠大人,依我看,就让皇上就下一道圣旨,免去刘易的太子太傅之职,再剥去那莫明其妙的振灾粮官的劳什子的官职。”宦官韩悝尖声细气的建议道。
“哎哟哎哟……”另一个宦官宋典抚着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膛,苦瓜一般的皱着脸叫道:“对对对,没有了官职,我看刘易还怎么跳蚤!再命人去把他押进天牢,如此,我们要他怎么死不就怎么死了吗?”
“哼!蠢货!”十常侍之一的高望吊着一只手,瞟了韩悝及宋典道:“皇上趁咱们休养的这几天,早就已经把封刘易为太子太傅的事传召天下了,圣旨都已经发出,岂能说收回就收回?如果不是刘易他自己犯了什么的错,要想免了他太子太傅一职,那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高望在十常侍当中的排名在第九,也差不多算是微未了。十常侍的宦官,除了张让、赵忠等前面几个坐稳了交椅雷打不动之外,后面排位的三几个常侍的位置是不太稳固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别的宦官从十常待的排位中挤下来,然后别的宦官顶上去。
高望的排位靠后,被挤下去的可能比较大,所以,和最近比较活跃的韩悝及宋典两人有点互相看不对眼。韩悝、宋典博表现,还不是想占了十常侍中的位置?如此,在明争暗斗之中,高望对这两人的野心很不高兴,此时有机会踩下他们,哪还会和他们客气?
“你……”韩悝和宋典都气得瞪了一眼高望,但却又没话可反驳高望的看法。
“高望老弟说的不错,这次我看皇上要铁了心不顾我们的感受要器重刘易了。让他免了刘易太子太傅的官职,怕是不会答应。”赵忠和高望走得近,当然是走在高望一边为高望说话。
“嗯,咱虽不把刘宏看在眼内,但他在名义上的确是皇上,这圣旨一发出,暂时是难以收回了。再说了,表面上,咱也不可授人以柄,免得天下人都说我们宦官挟迫皇上。”跟着又有一个常侍道。
“哼,不收回刘易那太子太傅的职位,那么我们怎么对付他?要他犯错还不容易?随随便便找个罪名,再去拿玉玺一盖,拿出去一宣读,谁还敢说什么?嘿嘿,这样不错啊,就让刘易感受一下刚升上云端,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又摔摔到底。想来,他的表情应该很精彩吧?我都有点期待看到他被免了太子太傅官职时的失意表情了。”
“不行,万一真的激起民愤……”
“废话,免了刘易太子太傅的职位又怎么可能激起民愤?”
“说你蠢就是蠢,别望了刘易另外的一个身份,振灾粮官,这刘易,挺会收卖人心的。”
“不如这样……”
这些宦官分成两派,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纭。
“住口!”
张让叫了一声,又抚着自己的嘴巴呼了一阵痛,回过气来才道:“都在闹什么?刘易是什么的身份,头上有什么的官职不用去管他,我们现在要商议的,是如何弄死他,不是让你们来吵架!”
“张大人有何高见?你说,我们照做就行了。”赵忠代表着和他交好的几个宦官对张让道。
“这刘易,不同常人,叛逆冲动,你们也不想想,在朝堂上都敢动手打我们,真算要免了他的官职,你们谁敢去他的面前宣读圣旨?你敢?你敢?”张让伸指一边指了几个人道。
不过,被他指到的人,都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睛低下了头。呵呵,被刘易打怕了,谁还敢出现在刘易的面前?何况还是去宣读免了他官职的圣旨,到时候,谁敢保证刘易会不会恼羞成怒,再打他们一顿?打人是小事,万一下毒手杀了,他们去向谁伸冤啊?
“这不行,那也不行,那张大人你说怎么办?”赵忠斜眼看了一眼张让道。
“怎么办?”张让霍地从卧榻上坐起,眼睛闪过一道寒光道:“就一个字,杀!”
“不管他是什么的身份,杀了就杀了,谁还敢说什么?刘宏这小儿,以为他的翅膀硬了,竟然敢跟我们来这一套,我们就要杀了刘易,让他看看这宫里到底还是谁说了算!”张让补充道:“我出三百人。”
“我出两百。”
……
十二个宦官,居然凑出了二千多人马来。
“记住了,这次我们把刘易的老窝都要端了,不过,不能动用禁军,禁军一动,那就肯定会惊动何进,就怕他会趁机调动城卫兵趁虚来把皇宫围住了。我们禁军的兵力毕竟不及何进他们,所以,禁军不能调出宫去。”张让此刻一点都不像他外表般的猥琐,精明如狐,眯着眼道:“二千多人,闹出来的动静肯定有点大,所以,不能打着我们的旗号来行事,这次,一定要把刘易一举成擒!”
“好,我们动用的都是在宫外招养的死士,都是信得过的人,就算落在他们的手中,也不会说出是我们的人的。”赵忠点头道。
“嘿,二千多人还杀不了刘易?难道他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会有人落在他们的手中呢?”宋典等人道。
“就是,其实,我觉得就是张大人的三百人也足可以拿下刘易了,何必再动用咱们的这么多人呢?这可算是杀鸡用牛刀,猛虎扑食,定叫刘易不死也脱层皮!”
“住口!你们知道什么?那刘易身边现在也有好几百人了。你以为他不知道在朝堂上打了我们,不知道我们不会放过他吗?不会做好准备吗?总之,这次的行动不能有失,大家都不能轻敌!”张让骂道。
“几百人又怎么样?我们可是两千多人啊!”十常侍当中,大多都还没有和刘易直接打过交道,并不知道刘易真正的情况,更不知道刘易的厉害之处,他们这次被打,都是因为和张让站在同一阵线的原因。他们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底里却对张让有点怨言,所以,对张让的态度都有点不以为然。
“你们知道个屁!”张让还真的让他们的态度气得不轻。
“袁家兄弟你们知道吧?他们也和刘易结下了怨,年初刘易去巨鹿的时候,袁家就派了差不多上千人去半路劫杀刘易,结果你们知道是怎么样?上千人,回来不过是几十人!”张让有点危言耸听的说了这件事,未了才道:“这几天,可能就会举行正式的让太子拜刘易为太子太傅的仪式。所以,我们要赶在这之前把刘易解决了。明天一天做好准备,把你们的人都安排在那振灾粮官府的四周,等到后天凌晨的时候,两千人马一起齐出,冲进振灾粮官府,把刘易击杀!”
这一众宦官,实际上都是以张让为首的,张让说如何,他们便如何,张让决定了的事,他们也只能照做。再商议了一会细节之后,各人才散去。
cen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