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崔烈被打,火气一冒,本还想发作,可是被刘易那充满杀气的双眼一瞪,他就不由双腿一软,冲口而出的混蛋的那个蛋字咕的一声吞回到自己的肚里去。
“嗯?”刘易作势扬手,崔烈就被吓得连滚带爬的滚回列班里去,抚着肿起来的脸颊,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么凶狠的家伙,他还真的不敢惹啊。事后,有人告诉他这个刘易曾在皇宫大门把匈奴左贤王也打得像猪头,还杀了不少左贤王的亲卫,吓得他告病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敢上朝,怕会碰到刘易。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记耳光,把整个殿堂上的文武百官都震摄住了,也打得张让等人的心里噔的颤了一下。
就连皇上刘宏,看到刘易这种杀气外露的背影,他的头皮都有点发麻,一时间,他竟然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了。他也不自觉的想起了原来这个刘易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愣头青啊,他可是连那满朝文武都惊惧的匈奴左贤王都敢打,难道还会怕了这些胆小怕事,没有担当的朝官?想到那天刘易痛打左贤王的情景,刘宏的心里不禁又有点怀念起来,因为那天,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君王以来,享受到那种一呼百呼,满朝山呼万岁的掌权满足感,他每当想起,众臣颤颤赫赫的跪伏在自己四周的情景,做梦都会特别的开心。
他想到这些,不禁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听从张让等人的进言把刘易治什么的罪,如果把这刘易惹急了,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突然发飙,如果刘易发起飙来,在这殿堂上闹开了,那时自己怕会更加的难处理。
不过,貌似刘易已经闹开了,只是,刘易刮了这崔烈的一巴,让他的心里竟也感到有点爽快,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崔烈得了便宜还卖乖,到处去宣扬他花了五百万钱买到了司徒这一官职,好像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这样一宣传的话,那么下次再卖司空、司马等官职的时候还能卖得起价钱么?所以自己才会告诉他,其实他只花了五百万钱买到了司徒这个官职其实是赚到了,那本应该最少要一千万钱的。
呃,这刘宏,他自己竟然还没有弄明白,就因为他和崔烈所说的这些话,成了他被人耻笑千古的一个笑话。
“皇上,他们该当何罪?”刘易头也不回的再次问道。
这次,殿堂内的文武百官没有人敢像崔烈这样跳出来为张让等人说话了,包括张让等人,他们也没有想到刘易居然敢在殿前,皇上的眼下动手打人。想到了刘易的前科,他们都有点心惊了。同时,他们也明白了,原来他们的这一套官场潜规则在刘易的面前并不好用,人家压根就不管他们的这一套。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刘宏真的为难了,他想不到刘易会反将张让他们一军,而他虽然硬着不怕和张让等人闹翻的风险为刘易说话,但却并不是真的想和张让翻脸的。毕竟,他和张让等人相处了二十来年,没有了他们,他也不知道日子要如何过,再说,他的心里虽然很想真正的可以重拾王权,做一个有作为的明君,借刘易增加自己在朝堂的影响力,但张让这伙人,的确是自己利益的共同体,没有了他们,刘宏就将会失去许多乐趣,没有张让这些人的打点,刘宏也会失去了许多搜刮钱财的门路。能够掌权是有很大的满足感,可是总不及抓着无数钱财那么的实在,躲在无数金钱上面睡觉,也是很有满足感的……
“刘卿家,这事……”刘宏总不能不应话的,只好硬着头皮想装出皇帝的威严,尽量用沉稳的声调说道:“按朕说,不如这样吧,张、赵等卿家,他们毕竟都是侍候朕多年,不如……”
刘易一听,就知道这皇上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好一举手,打断了刘宏的说话,接口道:“皇上圣明,我知道了,就让我代皇上出手,把他们好好的罚戒一翻,好让他们这些阉官长一个记性,要记得在朝堂之上是皇上说了算!”
刘易说完,在殿堂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展现了一个恶魔一般的微笑,然后一闪身,呼的一声扑入跪在皇座前的十常侍当中。
碰的一声,刘易一跳踹在张让的屁股上,把他踹得像饿狗扑食,惨叫一声四脚爬地,一下子顺着地板砖滑到了皇座前的阶级下,肥厚的额头撞在地砖上,碰到了一个大血泡。
啪啪……
刘易手脚并用,或扇耳光,或拳打脚踢,把这十常侍揍得呜哇鬼叫,全都真的痛得泪流满脸,一个个神情激愤的大喊着皇上救命。
十常侍当中,其中有几个似乎有点武艺,但相比起刘易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来得及拉开架势反抗,就被刘易一一打倒在地。
刘易的动作,把包括皇上在内的文武百官全都震惊了。这也太牛逼了吧?居然敢在殿堂上痛打十常侍?要知道,这天下间,十常侍中的任何一个,跺下跺脚天下都会震动,他们的一句话,朝中的官员都要低声下气的垂首聆听。纵有不注朝中的权官和张让等人不对路,但是也没有谁敢像刘易这样,在朝堂上打他们啊。
一时间,文武百官看得瞠目结舌,却又噤若寒蝉,殿堂上除了噼噼啪啪让人敢到牙酸的声响之外,就是十常侍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就在皇上刘宏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的时候,突然从殿堂的侧门跳出了一个约五、六岁大的小子,他也崩崩跳跳的跑出来凑热闹,居然也跳上了一个常侍的身上,扬起他的如粉牙一般的小拳头,一拳一拳的打着,一边还用稚嫩的童音叫道:“打死你这个坏人,打死你!打死你!”
刘宏定睛一看,头上似突的冒出了无数黑线,但他也终于有了解决了眼前闹剧的契机,赶紧从皇座上走了下来,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刘卿家,住手!”
他说完,三两步走到了那小儿身旁,一把抱起来道:“胡闹,胡闹,都停手,协儿,你跑出来干什么?谁带你来的?”
刘易也知道适而可止,这一顿拳脚,这些阉官没有十天半月休想下得床。
“呜呜……皇上,要为老臣做主啊……”
形势比人强,打不过别人又有什么的办法?他们总也不可能马上叫殿前御卫进来把刘易拉出去斩了,谁知道惹急了这个疯子他会不会先杀了自己?这个时候,他们连刘易殿前逞凶是犯了什么的罪行也不敢控诉。因为皇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转了性,居然维护刘易,由得这个刘易放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势头啊。今天之辱,十常侍都记在心头了。
“各位爱卿,你、你们今天闹的是哪一出啊?唉,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和一个小孩闹着玩啊,好了好了,你们先退下去休息吧。”刘宏居然还有几分圆滑,连消带打的把事情揭过。
“呃……微臣告退……”
十常侍无比怨毒的看了看站在一旁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刘易,才满肚子委屈的退了下去。
他们退下后,从那侧门处才匆匆的跑出了一个倩影来,她跑到了刘宏的身边,把那小孩子抱了过去,又在刘宏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才又匆匆的离开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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