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调停两国战火之后,前往南安,便遇上了妖僧,又遇上了我,这中间性命不保,又伤病缠身,致使状态不佳,精神萎靡,从而忽略了邓隐此人的厉害,倒也情有可原。”清原吐出口气,道:“你也莫要过于自责了,倒是定计一事,还须抓紧。倘如剑门关都破了,蜀国安危之事,便没有多少话说了。”
文先生深吸口气,道:“让严宇继续去守剑门关,我不放心。那个地方,虽然易守难攻,但也是命脉所在的经络,一旦打破,国将危矣。”
“严宇守不住的。”清原平淡道:“不过,姜柏鉴倒是坐不住了。”
……
蜀国京城。
姜柏鉴沉声道:“我不是在军中杜绝了此事么?后来也是因为此事彻底杜绝,才让严宇这厮得以大胜!”
谢三抬起头来,又低了下去,叹道:“但如今将军已不在军中了啊。”
姜柏鉴拂袖道:“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该杀,还有你……这事怎么不与我说?”
谢三顿时苦笑了声,道:“将军莫不是忘了,当初为了在军中遏制严宇行事,并且为了击破邓隐,咱们可是把军中的那些心腹,都派上了用场。当时战场紧急,您不敢轻用他人,用的都是当初军中的心腹,当时一仗过后,便阵亡过半,而剩余这些人,此后在军中,也一直深受严宇忌惮,甚至被隔了开来,哪能知晓这些隐秘?”
姜柏鉴良久未语,片刻后,才道:“是我当时急于击破邓隐,稳住局面,未有保留,这大错在我。”
“最重要的是,将军是把严宇想得简单了。”谢三叹道:“你以为这些人都是能人干将,又立了大功,严宇会用他们,未想,却让他们在军中倍受忌惮,举步维艰。”
“是我错了。”姜柏鉴叹了声,但心中恼怒愈发盛了,他咬着牙道:“但是严宇看不出来么?两军交战,形势紧绷,而他还敢贪墨?军粮,饷银,甚至是兵器及盔甲这一方面,这可是军中命脉之一,这混账是丧心病狂不成?若是大军溃败,若是蜀国安危难保,他连三尺立身之所都没有,贪得再多又有何用?”
“总有人利欲熏心,对于显而易见的危险,视而不见。”谢三微微摇头,说道:“此外,这也不仅是严宇的意思,而是胡皓的意思,甚至两人因此,几乎撕破颜面,但最后严宇还是妥协了。”
“为什么?”姜伯鉴沉声道。
“因为当初将军执掌兵权,严宇有心取而代之,但分量不足,才跟这胡皓有了一番来往,后来将军兵败,他为了让胡皓相助,革去您大将军位,让他登临此位,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谢三伸出手来,翻了一下,道:“据我探知,他是主动给了胡皓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