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外人的压迫,堂堂总兵竟然没一两个敢为他仗义直言的部下,胡启立越想越悲伤,同时也对自己的前途感到绝望。周士相这是摆明了要吃掉他手下的兵,这年头手下没了兵将,就如男人没了下面,怎么熊都熊不起来了喽。
满州将军哈哈木怎么败的,尚可喜怎么死的,尚之信又是怎么死的,简亲王济度又是怎么死的,胡启立心里很清楚,他更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胆量反抗周士相,更没有那个实力,没了韩朝宗和王大林,指着那帮新收的惠州营兵和土匪们造周士相的反,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死)么!
就在胡启立苦闷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惠州这军官随着韩朝宗和王大林一起向兴平伯周士相拜了下去,便是那些原先的土匪头目们这会也是摆出一幅忠心耿耿的模样,对于能够加入太平军感到无比荣幸,都言那是兴平伯瞧得起咱兄弟,那是比祖坟冒青烟还要光宗耀祖的好事
武官们表了态,文官们也不能干看着。
马安民瞅着胡启立那怂样既是高兴又是恼火,高兴的是胡启立这王八蛋也有今天,恼火的是这王八蛋连个地盘都保不住,这惠州要是叫太平军设的布政使司接管,他们这帮降官能有什么好下场,到时用个不堪用的评语就能随随便便打发他们,十年苦读难不成最后还要落个回乡种田的下场不成?
马知府的动作也是慢了一步,惠州各府唯一主动将辫子割了的龙川和海丰两个知县已经上前表态愿奉兴平伯令,余下那几个没有割辫的知县也是忸怩不安的上前表达了他们“内心”对于兴平伯整肃惠州的支持。
就在马安民迟疑着是不是抢在胡启立前面表态时,兴平伯的参军徐应元面无表情的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他手中,马安民如何认不出那是自己写给吴六奇的信,上面可是清楚写了求吴六奇率兵来打惠州,他在城中做内应的事。
“此信大人收好,万不要让外人看见,回去之后大人藏着也好,烧了也好,总是大人自个的事。我家大帅不会再问此事,只请大人好生做事便可。”
说完,徐应元笑了笑,返身走到一边。堂上的周士相对此幕视而不见,只看着脸上青一片红一片,又很是狐疑的胡启立。
马安民知道贼秀才这是要放自己一马,可前提是自己必须得识时务。想到太平军现在在广东已是真正立足,清廷短时间内没办法再对广东用兵,说不得南明还真有几分能够起死回生的希望,便叹了口气上前扬声道:“下官马安民愿奉兴平伯令!”
“末将胡启立也愿率部接受伯爷整编!”
大势已去的胡启立迟迟不肯表态,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连马安民都识趣了,堂中那么多双眼睛就盯着他一个人看,让他很是如茫在背,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既然诸位这么深明大义,本伯也没什么好说的,各位的功劳本伯心中都是有数的,朝廷那边,本伯肯定是要替诸位争取的。本伯给你们三天时间,惠州各县人丁钱粮俱要报出数来,不得谎报瞒报,稍后布政使司自会派员清查,若查出有谎报瞒报者,本伯这里法令可是严明的很。惠州兵将也须清点造册报出,组建第七镇之事,本伯会妥善安排,断不会让你们寒心。”
周士相一通大棍,又是一通胡萝卜下去,叫惠州诸将心下稍安。没人反对,自然没人流血,周士相不介意杀掉几个不识时务的,但不用杀人就能达到目的却也是最好。世上本无笨人,所笨的不过是心智受了迷惑,又或是受上遮挡,看不清利害关系而矣。太平军强力威逼之下,惠州诸将又能有几个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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