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主保佑!”弗莫伊男爵低声道。
数十位黑衣教士登上了运兵车,数辆卡车上整齐的装载着数百名英军士兵,其中不乏从殖民地中挑选的奇人异士,数十名骑兵抢先奔出,他们冒着大雨在前方开路和负责护卫车队,还有数十名身材矮小的土著士兵在两边的林地中穿行。
海曼从床上站起身来,注视着宪兵道:“是,阁下!怎么了?”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宪兵小队的队长面无表情的说,海曼没有吭声,而是看向后面的黑衣教士,低声冷笑道:“看来你们发现我们了!”
宪兵们立刻扣紧了手中的枪,那名被海曼注视的牧师也将右手按在了胸口的圣经上,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们这些……”就在此时海曼后面的一名军官忽然暴起,他埋着头犹如一只狂奔的野猪般的直窜了出去,在宪兵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重重的撞在了他们的血肉之躯上。
宪兵们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被众人挡在中间保护的黑衣教士,感觉到自己胸口一痛,一股腥甜从肺部喷涌而出,他抽出腰间的十字匕首,猛的朝下一压,就要刺入那名暴起的军官体内,这时候海曼已经高高的跳了起来,扑到他身上。
利爪瞬间撕开了他的动脉,海曼伏在他的脖颈边大口大口的吞饮着他的鲜血,而另一名血族已经将宪兵屠戮一空,海曼携着尸体冲出了号房,四面八方传来枪声。
但都被他顶在前面的尸体,挡住了大半,偶尔一两颗漏网之鱼,嵌入海曼的身体中也很快被愈合的肌肉挤出,海曼直扑掩体最多的杂物处,打算借助掩护逃离,这时候,从背后射出的一道白光命中了他的后心,海曼惨叫一声,便在白光中化为灰烬。
而另一名和他配合逃出的血族也被一颗浸泡过圣水的银子弹命中了心脏。
海曼的反抗仿佛拉开了暴乱的帷幕,数十名血族选择了在这一刻突然动手,他们有的立刻被宪兵队击毙,但大多数都在宪兵中展开一场屠杀,却被黑衣教士寻找到机会,弗莫伊男爵冷静的看着营地中四处发起的暴乱,他只是在敌人冲出号房的时候,调遣狙击。
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血族却成功被他们限制在了一个相对狭小单一的空间之中,黑衣教士以惊人的效率,对那些暴露的血族展开杀伤。
在弗莫伊男爵的指挥下,他们总是被切割,分离在一个狭小的战场上,即便最占据优势的血族也只不过杀光了宪兵小队,缩在号房之中极力的抵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