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武林高手,一副鼻子朝天,不屑一顾的傲气,除了面对总兵府的人十分尊重,把那两个旁门左道争先巴结,相互之间气氛绝不友好,互相看不起,李宁三人更是被排挤到角落,只有那两个左道被拥簇在上首。
吴三桂虽然不俗,但究竟年轻一些,前面又有些偏见,就把冥河安排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虽然依旧恭敬,未免将自己几分低视暴露了出来,不如之前两位修道人那样尊重。
这里哪个不是人老成精之辈,吴三桂这等小动作早就被他们看穿,当先就对冥河存了几分看不起,就算有人上去想要巴结,但其中一位银袍道士看到冥河就这么施施然然坐下,并不上来见礼,鼻子冷冷发出一个:“哼!”
他自持身份,不愿上去和冥河计较,但也打消了其他人的结交之心,唯有坐在冥河旁边的李宁微微点头招呼。
片刻之后那吴镶还未过来,只有吴三桂代父来这里告罪,说:“家父接到朝廷一个急令,要耽搁一会,特令再下来告罪,请诸位高人莫怪,等待片刻。”自己转到了后堂,让人拿最好的茶来待客。
这般变故就有人暗自琢磨:“莫非是吴大人请了这么多人,不知那个是真有本事,故而暗示我们表现一回?这里这么多人,如何有我出头的机会,不如……”他念头一定,就四处寻找人立威,看到其他人都不好惹,只有冥河、李宁等人坐在角落。
他看了冥河一眼,立刻将眼神转移,觉得还是不要招惹那些异人为好,便将眼神投入李宁三人的位置,李宁三人有号齐鲁三英,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但在这里,反而是知根知底的一个,那人自持武功远胜李宁这等小辈,其他人不是与他同辈的高手,就是默默无名,神秘莫测之辈,这样的人最容易出岔子,还是李宁这样有些威名,知根知底的更好来立威。
当即一拍桌案,冷笑道:“我听闻有些小辈,不过一点三脚猫的本事,就号称某某三英,这等欺世盗名之人,也配与我同坐?”
听闻这话,最李宁尚且沉得住气,最年轻的周醇已经忍耐不能,笑道:“不知说话的是哪位?我们兄弟可有何得罪之处?”
那老者听他暗讽自己籍籍无名,立刻借机发作,鼓起掌力,轻轻一弹自己面前的茶盏,两颗滚烫的水珠落入他的掌心,被他以巧劲打出,如同钢柱一般激起凌厉的风声,同时口中喝道:“老夫说话,岂有你小辈插嘴的份?”
这番举动,就连李宁也忍不住,周醇运起《天罗诡道》的心法,信手一捻,将两颗水珠抄在手里,天罗诡道诡异的气劲运在手上,将两股呈螺旋一般无限提升的阴阳气劲灌入其中,水珠登时凝结为针,劈手打出,阴阳交汇,无声无息,速度却比来时更快三倍。
众人只看到一点银线掠过半空,就看见先前那个大发厥词的老者,双手颤抖,痛呼一声,从座位上跌落下来,满地打滚。看他双手曲折的样子,一张铁掌掌骨尽碎,武功几乎被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