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氏五兄弟连忙扶起单正,看着他手脚无力,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伸手一扶才知道,陈昂卸去了他浑身关节,这份武功实在可怖可畏,更别提他轻松点到赵钱孙的事情了,在场的所有人,对陈昂都起了深深的忌惮之心。
“真正有错的,是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岌岌小人,比如说,那个只有名号,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名字的带头大哥!”陈昂看着智光,微微笑道。
此时所有都猜到了,带头大哥的来历,除了少林玄慈方丈,那还有人能有这样立场,为少林而战。当下就有人面露不满之色,几个丐帮弟子,更是讥讽的笑了出来。
“老衲问心无愧,玄慈方丈也问心无愧!”智光双手合十,高声道。
“若是问心无愧,你为何要拿话逼住乔峰?好一个你当如何!所谓道德绑架,莫非如此,若是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何要用各种话术,为自己狡辩?说一声,对不起,我错了!有这么难吗?亏你还是出家人。”陈昂讥笑道。
这一番话,说的丐帮弟子是心头畅快,热血涌动,特别是那些底层弟子和乔峰吃酒喝肉,深深的佩服他的义气,对乔峰是心服口服,敬佩不已。纷纷用嗤笑的眼神看着智光大师,让他闭目摇头。
“你一个出家人,提起婴儿想要摔死在地,恻隐之心一起,不但不反省自己,反而觉得是心肠太软,可见你这数十年来,并无半点悔改之心,一身慈悲全是狗屁!那辽人受你们杀妻灭子之仇,尚能对你们网开一面,可见你这和尚,佛在嘴上,不在心里。”
陈昂叹息道:“你说说,这些年来,你可有悔改之心?若有此心,也应当化解两代恩仇便是,可你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那个带头大哥的名字,名利之心,害人不浅啊!”
智光大师打坐在地,垂头闭目,不敢多说。
“我怀疑你们勾结慕容家,也是因此,你们出家之人,犯了杀孽,不求舍身偿血债,反而多方为首恶遮掩,说你们不是故意的,有谁相信呢?”陈昂摇头道。
智光大师看见丐帮众人皆怒视他,无力辩解道:“我以为慕容老先生也是为人所骗,他早已身死,人死如灯灭,何必追究打扰人身后之事?”
“谁说慕容博死了?他不是在少林后山呆的好好的吗?”陈昂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有丐帮激进分子已经拿起打狗棒,要朝智光脑袋打去。
智光大师震惊的抬头,忍不住追问:“这可是真的?”
“等到下个月,我诘问少林之时,你尽可来一看究竟,这段时间,你可不要畏罪自尽了!”陈昂道:“而且,你不对受害人慈悲,却对一个阴谋罪人死人慈悲;不对愧对的孤儿惭愧,却为一个让你铸此大错的人遮掩;非但没有宽容,坦然接受因果之意,反而起迫害之心。果然是有道高僧。”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尽显影帝风采。
“玄慈之辈,假仁假义,是忠是奸,真教人难以分辨,正所谓大忠似奸,仁厚似伪,当然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本官也不知道你们真心假意,又有谁与慕容博同流合污,只有一视同仁,尽数调查。”
智光大师默然道:“是我错了,若是真相如此,请大人还我一身清白。乔帮主,是我对不住他,愿以毕生残年,为他双亲祈福。少林之会,老衲必会前往,到时一定给乔帮主一个交代。”
丐帮对陈昂的印象一下子有了一个大反转,原本还是愤愤不平,觉得朝廷侮辱武林前辈,现在,竟然有了两分同仇敌慨之心,觉得智光大师虽然可悲可叹,但是为人也并不光彩,反倒是陈昂,虽然盛气凌人,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称得上是秉公执法。
吴长劳双手抱拳道:“多谢都督为我家帮主仗义执言,少林之会,我丐帮也不落人后,定要还我乔帮主一个清白。”
“马副帮主之事,不用说,肯定是慕容博干的!”陈昂大义凛然的忽悠道:“除了他,有谁如此清楚乔帮主的身世?又有谁还有一手斗换星移的神妙?这里他动机,条件俱全,又是鲜卑胡种,想必亡我大宋之心不死,特来挑拨。”
吴长老和丐帮弟子恍然大悟,狠狠道:“就是如此,就是如此!”看着慕容家的眼神,恶狠狠的,有着难以形容的愤恨。他们对此坚信不疑,全丐帮上下,气势愤然,恨不得马上杀到燕子坞,为乔峰洗刷清白,为马大元复仇。
徐长老见势不妙,也顺水推舟道:“是我错怪了乔帮主啊!”
唯有一旁的康敏和全冠清,像是有话要说,白世镜狠狠的盯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鱼死网破之心,康敏知道要是自己敢再往乔峰身上泼污水,白世镜恐怕要拼死杀了她,然后自尽,连忙住嘴。
“马夫人,你说是不是?”陈昂直视康敏,眼神只让她颤颤巍巍,哪敢多言,连忙道:“是的,是的!”陈昂高声大笑,随手抓起一旁的全冠清道:“那这个证人我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