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包飞扬再次看向慕少艾,“慕老,一九四四年,你还在太行山区打游击的时候,曾经抓住以为汪伪特务组长,当时他随身携带了二十根金条,说只要你放他走,这二十根金条就是你的了。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把他偷偷放走,就能轻而易举地赚到二十根金条,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可是你当初为什么不把那个特务组长放走,硬是把他和他随身携带的二十根押到游击队呢?”
听到包飞扬竟然随口就说出自己人生中最得意的事情,慕少艾又是自豪又是惭愧。自豪的是,他当初以一个党员的党‘性’抵抗住了汪伪汉‘奸’的糖衣炮弹;惭愧的是,今天他过来竟然会‘逼’包飞扬干违反党‘性’的事情,这说明他已经忘记了当初干革命的本心,滑向了事物相反的方面,甚至可以说是助纣为虐了!
李大仁站在一旁则是目瞪口呆。他还真不知道,慕少艾慕老人生中竟然有如此光辉的事情。要知道,他到市警察局工作可有七八年之久了,竟然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了解,而包局长到局里工作不过一个多月,竟然能够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而且关键时刻还能信手拈来,。差距!这就是差距啊!自己年龄虽然比包局长大好几岁,但是人生修养和历练不知道要差包局长几条街啊!
“还有孙大姐,”包飞扬又扭头望向孙忠莲,“一九七四年的时候,你抓住了一个偷看‘女’澡堂的流氓,这个流氓的父亲是咱们市一家工厂革委会负责人,而你的儿子,正好就在那家工厂上班。当时那位革委会负责人过来找你说情,说你只要放过他的儿子,那么他就以工厂当年唯一的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给你儿子,以工厂革委会的名义推荐你的儿子为到京城华清大学读书。你当时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当场啐了那个革委会负责人一脸,硬是把他儿子送去了劳改?孙大姐啊,我真是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能放过那个革委会负责人的儿子,那你的儿子不是也成了京城华清大学的大学生,说不定现在已经在京城当了大领导了呢!”
“那种事我怎么能干?”孙忠莲顿时就嚷嚷开了,“我宁可我儿子一辈子在工厂工作,也不稀罕他那什么狗屁工农大学生指标。那样的话,我一辈子也甭想睡个踏实觉了!”
“还有张汉祥张老,”包飞扬又看向了张汉祥,“您是在副局岗位上退休的吧?我可是听说,您当时明明还可以再多干一年,提成正局级退休的,只要您在当时您办的那件案子上松一松口就行了。可是您老就是硬不松口,后来把那件案子办成了,您老也退休了,对不对?”,
对,怎么不对呢!
张汉祥点了点头。
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心灰意冷,退休之后才会从来不参加局里举办的任何老干部活动,寄情于山水之间,成为枫林市警察局这些离退休干部中间的一个隐形人。不过就是时光再次倒流去,让他重新做一次选择的话,张汉祥相信,自己依旧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宁可在副局的位置上退休,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包飞扬接下来又说了几个老干部人生中最得意的事情,都是秉公执法刚正不阿的事例。这对包飞扬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只要提前做好了功课,随口一举都是秉公执法的案例。主要是因为以前社会风气好,党员干部的觉悟也普遍很高,很少有贪渎枉法的事情。所以包飞扬拿出来都是一个一个正能量的故事。
“各位老领导,你们想想你们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再考虑考虑现在这种情况。我就想问你们一句,如果把你们放在我这个位置上,只要放过秦有才,就可以让孩子们每天少走十几公里的冤枉路,你们干还是不干?”包飞扬环视着屋里这些老干部们,“我想请你们给我一个答案!”
“干个锤子!”慕少艾面‘色’涨得通红,拄着拐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小包啊,今天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脑子里进了水,给你添了麻烦,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坚持原则,坚持党‘性’,不忘本心,千万不要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一样,都快进棺材壳里了,却犯了糊涂了啊!”
说罢一挥拐棍,冲着屋里十几个老同志们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跟着我一起出去?杵着这里丢人现眼不要紧,但是不要影响人家小包的正常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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