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越来越多官方衍生版、山寨版的推出,以及人们玩腻了它有些简单的功能,这类游戏的热度已经降到非常低了,倒是刚刚开始学说话的小朋友们依然保持着对它们的喜爱之情。小朋友们完全听不出,手机里扭曲变调的声音其实还是自己的声音,“你好呀,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样的简单问题他们能够对着手机吼好久,而且乐此不疲百玩不厌。
同样因为硬件性能原因,飞脸并没有搭载人声变调甚至智能语音对话之类的高级功能,而是使用了类似电子贺卡的迷di声音,所以它的声音来来去去其实只有有限几种,好在地上的小家伙们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依然在努力地哈哈嘿嘿笑个不停。
只要笑得够“标准”,就能够吸引到飞脸的“注意”,不过显然小家伙们现在还没有掌握“尝试、总结、改进、再尝试”的思维方法,只能乱笑碰运气。
于是乎,不大的院子里便一直回荡着“咯咯嘿嘿哈哈”的稚嫩笑声以及稍显机械声音“啊哦哈哈”声音,直到吕薇再也忍不住了,强令马竞关掉那个玩具,这些声音才在院子里消失。
而随着飞脸进入静音状态,飞到屋檐下装灯笼,小家伙们的兴趣也就很快转移了,捡起刚才被丢在一边的其他玩具,又乐滋滋的玩了起来。
等到母亲离开回了房间,汤佳怡瞥了眼停靠在屋檐下的那张大圆脸,郁闷地问道:“大发明家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精力都放到更有意义的东西上面呀?别再搞这些卖不出去的玩具,还有坑人的应用了。”
“坑人的应用,你是说这个?”马竞轻笑着抛起自己的手机,手机跃起大约半米,在到达时咔嚓咔嚓咔嚓连着发出三下快门声,然后又被他敏捷地抓住,扭头看向汤佳怡:“佳佳,你觉得上抛相机有害无益,不算是有意义的东西?”
想着这个毁机无数的应用,汤佳怡也是哭笑不得。
这应用按说还是有意义的,它的用法很简单,用户把手机向上抛起,在检测到速度即将为零时应用会调用相机功能进行拍照,并且支持三连拍五连拍。说是这样大家就不用随身带着自拍杆了,软件自带笑脸/动作检测,随时随地甩手一拍。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人开发了一款类似的应用,那是一款专为无聊且热爱作死的玩家开发的手机体感游戏,玩家把手机抛到空中,应用根据动作传感器的数据测算手机的飞行时间和上抛高度,然后上传成绩彼此比拼。要是手眼配合不佳,贸然玩这游戏妥妥要付出手机跌落,轻则磕蹭划伤、重则碎屏变砖的风险。
后来又有人开发了手抛型全景相机,它身上有一堆朝向各不相同的摄像头,丢到空中后自动拍照,得到多角度照片可以用来合成全景照片。不过人家那相机有着球形外观以及橡胶减震层,根本不怕摔,蜜蜂旗下也有着加固防震的神船三防手机,至于普通手机,反正应用启动时已经警告过手残请你走开了。
只是似乎那个警告起了反效果,这款应用登录四大手机平台之后,已经接连破坏了上千台手机,而且被它“打伤”的手机数量还在持续增长中,倒是落了个“毁机狂魔”的外号,并且被发行碎屏险的商家联合封杀,表示手机有上抛相机就拒绝理赔,一些应用商店也下架了这个应用。
不过马竞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既戳破了碎屏险的谎言,又让神船手机带了一波节奏,向世界人民展示了这款全球销量第一三防手机的风采。
因为对加工装配精度要求很高,而散热又不给力,三防手机普遍都是低配高价,除了却有需要的人士和少数粉丝爱好者,一般人很少购买这种手机。而神船作为低价三防,占了性价比最高以及产量较高的优势,顺顺利利就在这个细分市场里面拿到了销量第一,尽管这个第一其实连百万销量都没有达到。
终于,汤佳怡组织好了措辞,叹道:“对神船乃至蜜蜂来说,上抛相机都是发挥了作用的,这个得承认。但是,这样做还是有些损声望败人啊,我觉得以后还是得少做一些这种目的太直接的事情了,好?”
“嗯哼?”
汤佳怡甩出最终的话题:“像你这次准备的那个提案,摆明了就是要把你的指钥方案弄成国标,其他人怎么看你?会被别人笑话的。”
“那就让他们笑!”马竞耸耸肩:“反正我觉得还好啊,比起那些奇葩提案好多了。”
因为在经济建设、学术发明以及精神明建设等领域的诸多贡献,马竞前段时间又升级了,他的证协委员等级被提升到了全国级。虽然并没有多少新的会员特权,但是国家级总是比省级看着要气派一些,而且这也意味着他也是三月上京的大人物旁边的一员了。
而马竞升级后准备的第一份提案,就是呼吁国家出台生物识别私人加密设备国家标准。理由说的堂皇大气,可以用生物识别技术改进身份验证环节,把容易丢的手机从身份认证设备这个尴尬位置上解放出来。
然而明眼人只要看一遍他的提案全,数一数蜜蜂指点方案出现的次数,就会看出马某人的司马昭之心来,所以汤佳怡才打算劝劝马竞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