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国发觉李中易只是喝茶微笑,始终不肯搭腔调,他心里立时明白,抛出来的筹码,还不够啊!
就在这时,留守府内的李十七,快步从外边进来,凑到李中易的耳旁,小声说:“爷,刚才,芍药和郑氏不知道什么原因,闹将起来,郑氏哭着气跑了。”
咳,内院之中,终于出现了糟心之事,李中易虽然不以为意,原本吊着李安国玩儿的好心情,却不翼而飞。
“罢了。我说小猴儿啊,就凭你的那点小家底,恐怕也拿不出让我看得上眼的好玩意儿。就这么滴吧,这事儿啊,我知道了。”李中易依然没有明白承诺,李安国却喜出望外,李中易虽然比较好色,纳了不少妾室,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绝对算数。
“多谢李叔父成全之恩。”李安国聪明得很,知道李中易刚才是逗他玩儿来着。
“好了,好了,滚吧,我还有正事待办。”李中易含笑下了逐客令,李安国笑嘻嘻的转身走到门前,忽然扭过身子说,“我在外面养了一对美貌的歌姬,不如就孝敬给叔父您吧?”
李中易把眼一瞪,没好气的数落道:“得了吧,你养一群歌姬也挺不容易的,送给我算什么事?没的。还让外人说我,欺负晚辈,滚吧。”
李安国喜滋滋的走了,李中易扭头问李十七:“可知所为何事?”
李十七苦着脸说:“我……呃,好象是这么回事,您赏给彩娇小娘子的一匹蜀锦缎子。菜娇给了郑氏夫人做衣裳,也许是芍药小娘子看了觉得不太顺眼吧?”
尽管李十七吞吞吐吐的,李中易依然听明白了,也就是后院里边,常有的争风吃醋的老讨论罢了。
在李家大宅之中,虽然建筑物不怎么出彩,可是。包子有肉不在表面上。以李中易的权势和财力,怎么可能亏待自家的女人呢,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出行的排场,都属于是隐藏在低调之中的无尽奢华。
别的且不去说它。谁家的小妾,有可能一个季节,就做几十身,上等面料的精美衣裳?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管是谁。眼睛里都必须要揉得进少许的沙子。
李中易不打算理会后宅中的破事,他转进位于四进的内堂,吩咐人烧水,在竹儿小娘子的伺候下。美美的洗了个澡。
以前,李中易总是帮自家的校花老婆搓背,如今,李中易享受着小老婆的温柔侍奉,不仅要搓背,更需要松骨。
竹儿小娘子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手脚异常矫健和敏捷,力度适中,端的是开封城内松骨界的第一人!
李中易是两世名医,对于穴位的妙用,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对竹儿小娘子的评价,算得上是权威的论断。
沐浴过后,李中易搂着赤果果的竹儿小娘子,美美的睡了一个时辰的回笼觉。
梳洗打扮了一番,李中易见天色尚早,叫来李云潇,吩咐说:“换上便装,咱们出去走一走。”
李云潇早就适应了李中易喜欢暗访的习惯,负责安全保卫的随行人员,也都带了各种化装的行头。
今时早已不同于往日,以李中易贵重的身份,安全上面,稍微有点闪失,整个李家的天,肯定要塌。
竹儿小娘子,换上侍女的打扮,为了遮掩住惊人的美貌,她故意用李中易以前配制的咬汁,将整张俏脸抹成蜡黄色。
诸事收拾停当之后,李中易在随从们的暗中护卫之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开封府衙,乘坐普通的马车,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开封城内的大相国寺,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也就是公元555年,距今已有几百年的时光。
李中易来开封,已有五年的光景,专门来逛大相国寺,这还是头一遭。究其原因,李中易即使换了张皮,依然还是个无神论者。
以前,李中易倒是陪着领导们,去过不少的道观寺庙。他发现,越是官高位显的领导,居然越信佛或道,相信天命注定赐于了无上的权势。
在伯乐选千里马的选拔体制之下,官运自然也存在极大的运气成分和偶然性。
此时的大相国寺,还远不是后来乾隆登基之后,专门拨款扩建的那般宏伟壮观。
一身青衫的李中易,随在诸多香客的人群之中,缓步朝寺内走去。
竹儿小娘子眼尖,她发觉,李中易一边走,一边暗中欣赏着女香客的苗条身段。她不禁暗中嘟起小嘴,狠狠的瞪着她的男人,小声骂道:“色鬼转世。”
其实,李中易绝不是饥不择食的穷汉。逛街、购物、顺带看看美女身上的好风景,只不过是他从以前带来的一种生活习惯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与此同时,数骑快马从宫中奔驰而出,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开封府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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