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不是鬼,郭漳的胆子似乎壮了一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奔跑过来的温义,“上,上,宰了他。”
两个衙役也回过神来,是人不是鬼,两人倒也不怕了,一向欺负惯了这些泥腿子的,两人倒也不怕,呛的一声抽出刀来,大吼道:“温义,你敢袭官,不想活了么!”
温义没有停下来,“就是不想活了。”说话间,已经奔到了跟前,挺起羊叉,劈胸就冲着前面的一个衙役刺了过来。
这些衙役,平素欺负欺负人还可以,仗着的却是身上的那一身官衣,面对着此时气势汹汹,根本不要命的温义,刀虽然拔出来了,却是手脚皆抖,竟是没有力气挥出那一刀。哧的一声响,羊叉破胸而入,三股羊叉捅入,三股血水一下子标了出来,中招的衙役惨叫一声,丢了单刀,两手握着叉头,慢慢软倒。
一边的另一个衙役被标出来的鲜血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挥出一刀,却是绵软无力,落在温义的后背之上,竟是连外头的那黑漆漆的衣服都没有砍破。
看到猛然回头盯着自己的温义,那个衙役大叫一声,丢了手里的刀,转身便跑。
温义抬起脚,猛然一蹬身边的那个衙役,拔出了他的羊叉,看着那个亡命奔跑的衙役,助跑了几步,猛然将手里的羊叉掷出,就像他在苍耳山中掷出羊叉刺中那头鹿一般无二,不过这一次他含恨而掷,不论准头,还是力道,都远远胜出在山上刺死那只鹿的一掷,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在山间回荡,那个衙役向前跑出几步,仆倒在地上,羊叉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后背,在地上扭曲着弹动了几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杀了两名衙役,温义回过头来,郭漳此时早已的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脸上肌肉扭曲,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义瞪圆了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向郭漳。
“饶命啊!”郭漳的嘴巴终于能说话了,“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给你地,上好的良田。”
回答他的是温义的凶狠扑击,只一扑,便将郭漳扑倒在地上,两只手如同铁钳一般卡住了郭漳的脖子。
“还我孩子的命来!”
“还我女人的命来!”
每嗥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便大上一分,郭漳的身体拼命地扭动着,两只脚在地上乱蹬乱弹,却也只是将那些杂草蹬倒了一片,股股臭气传来,已是**了。
眼球凸出,舌头长长的伸了出来,郭漳早已经没有了气息,温义却不害拼命地卡着,喀嚓的声音响起,脖子生生地被温义扭断了。
仇人都死了,无力地从郭漳的尸体之上翻了下来,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那一夜,孩子死了,女人投了井,温义一把火将自己的屋子点着,提着羊叉离开了村子离开了家,县城他是不敢进去的,在县城外,他躲藏了好几天,终于等着了大仇人郭漳出现,一路尾随着进了星子山,终于手刃了仇人。
哭了好一会儿子,温义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把单刀,猛然斫下,将郭漳的脑袋砍了下来,提在手中,大步走到那个背上挨了一羊叉的衙役身边,拔出了自己的羊叉,一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温成这些天一直心神不定,温义是他的朋友,一家人这么惨死,让他一直郁郁不乐,每天,他都会去已经烧成灰烬的温义的家看一看,或者心里希望出现什么奇迹,温义的家烧得是如此厉害,他连骨灰都没有寻着多少。
今天一大早,他又习惯性地转悠到了温义家的那一堆废墟之前,眼睛却一下子瞪直了,废墟中间,一根竹棍上顶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正正的插在哪里,那面目虽然扭曲了,但却仍然依稀可以分辩得出,那是前些天到村子里来的那个文书老爷。
“我的天爷呐!”
温成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温成终于回过神来,撒腿便往回跑,边跑边喊的时候,温义已经沿着他当初进山的那条隐蔽的小路,沿着陡峭的山崖一路爬了上去,钻进了苍耳山的深山老林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