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想通了这一点,眼前顿时豁然开郎起来。这是一个搅乱秦国政局的绝佳机会,秦国现在虽然已是日薄西山,经济之上陷入到了无比的困境当中,但秦国朝廷对于地方上的控制,仍然是强有力的,这也是秦国到现在仍然能强撑着与汉国对抗的原因。
西赵赵希烈的反正,算是扎穿了秦国一条粗血管,如果再让秦国内乱起来,那秦国就离死不远了。
“不能让路超返回咸阳。”高远对着曹天赐道。
“啊?”曹天赐有些不通,“师傅,如果让路超返回咸阳的话,对我们攻打函谷关是有帮助的人,不得不说,路超是一个强大的对手,有他在函谷关,会增加我们得手的难度,甚至难以得手。如果路超一走,换一员将领,将领新来,对函谷关兵将并不熟悉,而且在指挥之上也不见得能得心应手,我们便容易得手了。”
高远笑着摇摇头:“你错了,战争有很多种方式,你所说的这一种,是最下策了,兵马相对厮杀当场,就算获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以秦国现在的政局,将路超留在函谷关,比起让他回去,对我们可有利多了。”
“师傅,我不太懂。”曹天赐摇头道。
“李儒要死了,李儒一死,压在秦王的头上最后一座大山也要消失了,嬴英做什么事情,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但如果路超一回去,李儒学派便重新有了凝聚力,以路超在军方的背景,回到了咸阳,在军政两道,李儒学派仍然会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但如果我们将路超粘在函谷关,便可以帮助秦王一步步扫除李儒学派的人手助一臂之力。”
“这于我们有什么好处?”曹天赐茫然地道。
“好处大得很呢。”高远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儒一死,嬴英一定会重新召回范睢的,罢免崔元,重新征召范睢出任首辅,你说秦王想做得是什么?”
“推行改革!”曹天赐道:“当然是干这个,当初范睢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做了李儒的么?”
“不错,范睢会干这个,到时候,秦国的改革派与李儒的保守派就会激烈交锋,正面碰撞,秦国朝堂乱局便会真正开始,朝堂大乱,对地方控制必然会削弱,被秦国朝堂压制了太久的反对派势力便会趁乱而起。”高远笑道:“李儒有一点看得很准,他知道我们的睡策的确很好,但却不适用于现在的秦国,如果当初李信出关将我们击败或者打得奄奄一息的话,李儒一定会主动推行我们大汉奉行的策略,但偏偏李信王逍却都失败了,这个时候进行伤筋动骨的改革,到时候外忧内患一起爆发,秦国一定撑不住,但现在李儒不行了,他一死,嬴英必然会迫不及待的推动改革的进行,路超便成了这其中唯一的障碍,所以,不让路超回去,便是最佳的选择。”
“原来是这样,这可是不见硝烟的战斗呢,还是师傅高明,我总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好处,却想不到更远。”曹天赐点头道:“师傅这一点拨,我便懂了。”
“原本以为这一仗到此为止,大家可以回家去好好的过个新年,现在看起来,却还要长久地持续下去了,天赐,我们要出兵函谷关,而且要对函谷关保持强大的压力,我要重建赵牧当年建起来的河东大营。”高远站了起来,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子。
“东胡独立骑兵师,匈奴独立骑兵师,兵力还远远不够,西赵军队改编之后留不一个军,我们至少还要调集数个军的兵力过来,在河东大营要保持十万以上的兵力,这样才能对秦人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可是师傅,这都不是短时间便能办到的事情,如今路超已经回到了函谷关,如果他不顾一切的回去了,怎么办?”
高远淡淡一笑,“路超很恨我,如果我出现在函谷关外,一定会让他犹豫上几天,是就此返回咸阳,还是留下来与我见个真章,有这几天的功夫,我相信秦王嬴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让他留守函谷关防御我军的王命一定会抵达函谷关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便是想回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