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你家古丽这一次受了重伤,你是来找我算帐的么?”看着面前行礼的何大友,高远将他搀了起来,开玩笑地道.
“能为王上效力,是我何家的荣幸,焉敢有其它的想法!”何大友低声道.
“哪是因为古丽这一次破了相,你嫌弃她了?”
“古丽即便破了相,配我这个瘸子也是绰绰有余,大友那里敢生这等心肠?”
“嗯,既然都不是,你耷拉着一张脸干什么?”高远微笑着问道:”我问过柯远山了,古丽虽然伤重,但只要好好休养几个月,恢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王上,贺兰司令官先前碰到我,跟我说,古丽的身份只怕大有问题,她,她有可能是……”何大友抬起了头,看着高远,脸色很是难看.
“有可能是匈奴王庭匈奴王的嫡女是也不-优-优-小-说-更-新-最-快-是?”高远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碗,两根手指捻起茶碗盖,轻轻地浮着茶上的浮沫.
“王上都知道了?”何大友的声音更小了三分,而站在高远身后,何大友的侄子何卫远脸色却是变得煞白.匈奴王的嫡女,这个身份关系可就大了.
“我问过她了!”高远叮当一声合上盖碗,道:”古丽说,她是何大友的老婆,是白杨村的古丽,过去的往事,都记不得了.”
“她,她真这么说?”何大友霍地抬起头来,”您,您也不究她的隐瞒之罪么?”
“看你的样子,倒不是你嫌弃她,而是怕她甩了你吧!”高远哈哈大笑起来,”往事已矣,如今匈奴人已在完全融入了我们的大汉国,这一次的大战你也看到了,匈奴人为了大汉,可谓是损失惨重啊,四万人出积石城,回来的只有一半人.他们已经有事实证明了他们对大汉的忠心,所以,古丽的身份,根本就无足轻重了.我追究什么?”
“多谢王上宽宏大量!”何大友当上议员之后,在政治之上倒是长进不少,心知如果在其它任何一个国家,碰上这样的事情,只怕都会来一个斩草除根,杀得干干净净最是清爽.
“古丽在军事上的才能不错,如果她以后有意从军去当一个女将军,你可舍得?”高远笑问道:”她如去当女将军,你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全职奶爸,要担负起照顾两个孩子的重任了.”
何大友双手抱拳,一揖到地,”我何家能为王上出力,那是我八辈子积来的福份,哪里会舍不得.”
“那就好,那就好!”高远笑道.
“大友啊,你是我积石郡内最为德高望重的议员了,以后我们积石郡将在蓟城设一个办事处沟通大议会与政事堂,我有意让你去蓟城担任此职,你看如何?”吴凯在一边微笑道.
何大友先是一楞,但马上心中便已是明白,”我愿意,愿意.”
“嗯,很好,大友啊,卫高现在是青年近卫军的一名骑兵团长了,这一次他们经过这里,想必你也看到了吧,卫远呢,现在在我身边担任侍卫统领,过一阵子,我也会放他出去任职,你们何氏一家,以后可就是我大汉的将门世家了.”高远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