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有漏网之虫了。”玛索摇了摇头很正常,基因窃取者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虫族战争机器中的一份子,基因窃取者通常是‘独立’行动的,它们像是虫巢中的‘探险者’,找到一个文明就如同找到一桌子的食物,基因窃取者通常会有一只由基因窃取者(原栖)及其后裔(任何由感染和生产产生的后代)组成(最终它们将会变成一支军队,当然不那么能打就是了)。而当越来越多的居民为基因窃取者所感染的时候,这个组织将会将自己的存在‘化妆’成某个教派,然后将逐渐在本地生根发芽,基因窃取者会强迫所有人受其束缚,并且还会确保他们将来的子孙也因基因的力量为教派所束缚通过它们那长鞭般的舌头内部的产卵管,基因窃取者都可以腐化大量的居民,永久性的破坏他们基因的构成,将平民转化成半人半虫的可怕生物。
如同虫子的集体意识,这个貌似‘温良’‘可敬’‘博爱’的教派(通常会伪装成善良的教派,但是它们的行事可算不上善良,有时候它们的行事连邪恶教派都会为之惊叹)会将一切带有基因窃取者所留下的痕迹的人们结合在一起,届由此种强大的‘本能’,身为父母的初代居民就会如同被催眠一般照料他们那非人的子嗣而没有任何异议,然后这些新一代混血的基因窃取者就会继续去感染其他居民,从怀孕到成熟,这些混血儿的生殖周期明显短于普通人,毕竟这种滚雪球一般的生殖速度,为的就是尽可能与尽快的传染更多无辜。在基因窃取者的眼里,这一使命是至高无上的,只要同类越来越多就可以,其他的一切除了教派的安全之外,别的全都是次要的。
在数量足够多之后,基因窃取者们就会开始扩散,从他们的原生地向外扩张,一个地区,一个王国,一个大陆甚至是一颗行星,乃至于一个星系或是一个位面……当然,至少有一半的的基因窃取者教派会跪在这一阶段,毕竟在这一阶段,基因窃取者的实力并不强大,在地区扩散的状态下,很可能当地的军队都可以对这些半人半虫的家伙展开镇压行动,而基因窃取者的个体力量也会因为他们所在的地区的凡人力量而出现波动,但是……只要有一个基因窃取者能够从侥幸逃脱镇压,更为强大的基因窃取者和它的全新教派就会在几个世纪之内,甚至几十年内重新浮出水面。
“要叫安妮干掉他们吗。”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回去找塞提提阁下,我们不知道整个巴波亚镇有多少区域已经被完成了感染……从这些家伙胆敢穿着罩袍就出来走的状态来看,就算是没有完成完全的感染,至少除了神殿区和贵族区之外,别的地区的感染进度也已经达到了很高的阶段……我可不想咱们在这儿一开打,大半条街的‘人’都要跑过来怼死我们。”玛索将‘人’这个字读的很重:“也许我们应该去市政厅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看看,希望记录出生率这一类民生的官员在被感染替换之前留下过足够多的情报……比如说,巴波亚最近数十年的生育率一直高居地区前沿。”
“那就表示这个镇子已经被感染到了骨子里……真是可怕。”悠久舔了舔舌头,她看向玛索:“我们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还有更可怕的,如果虫子的舰队能够突破晶壁系,那怕只是一小支舰队,也足够让整个世界生灵涂炭了。”玛索自然是赞同:“悠久,我们回去之后就去找塞提提阁下,现在……注意一点,我可不想让这些鸡贼发现什么问题。”
于是一路回到旅馆,也不拆什么货了,玛索和悠久带着依然有些不解的安妮直接前往神殿区,在路过市政厅的时候,玛索特意换上了贤者的打扮,通过自己的身份前往市政厅调阅了市政情报。
根据市政书上面记录的,在前四十年至前二十年间,巴波亚的确出现了一波生育大潮,然后这波生育潮就慢慢的退了下去。
“贤者阁下,请问还有什么需要调阅的吗。”做为市政部门的负责人,一个胖子跟随着玛索。
“没有了,谢谢你。”玛索特意伸出手。
“不客气,阁下,为您这样的贤者服务,真是荣幸。”胖子笑着和玛索非常用力的握了握手。
三人走出市政厅,玛索脸色铁青:“市政厅和虫巢没什么差别了,那个负责人绝对是混血的窃取者,它修改了市政书上的数据,而且根本就不畏惧与我握手……这正是虫群对于自身安危的一种合理无视……而且我感觉它的体温很低,这根本就是虫人的体温。”
安妮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她看了一眼玛索,又看了一眼悠久:“我们……不杀一个回马枪吗?”
“然后被海量的窃取者包围?”悠久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入神殿区,通过塞提提阁下召集附近的外乡人战团……”说到这儿,这个姑娘儿伸出手放飞了一只信鸽:“我去找艾琉克,他的箴言守誓者战团有几个团应该就在附近,让他以我的名义来召集特尔善与伽罗尔人的战团……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好了,安妮,我们走。”玛索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街道上的行人:“越接近神殿区,感染就越小……看起来这些家伙还保持着最少的畏惧心,如果他们放弃了畏惧之心,那就表明他们已经确认他们的力量可以碾压这座城市中的任何人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地狱也就来临了。”悠久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明明只是来找日记本的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猫崽也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猫生与人生一样,不如意,十有八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