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个好借口,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墨白点了点头,声音依然那么清朗,不带火气。
“是!”然而,就在他话音一落,却陡然只见他身边那两人顷刻身影模糊。
刘世元骤然抬头,眼中当即狂闪,开口叫道:“殿下,还请息怒……”
然话语未完,便只见那两道身影手中已现寒光,耀眼的气劲自他们手中长剑悍然勃发,形成一米多长剑气,已向他凶悍袭来。
“师者……”刘世元根本来不及在多想其他,已然飞身闪避。
身边洪震与张姓师者,也是悚然而惊,知道明王过来,便麻烦大了,但却也未想到,明王居然动手的如此干脆。
张姓师者想也未想便闪身而上,支援刘世元。
而洪震却挟持着杜先生,额头冷汗直冒,不敢过去接战,只能惊骇的望着墨白,心中颤抖不定。
明王才是最恐怖的敌人,他还没有动手……
洪震不敢动,他死死挟持着杜先生,脑海中有杂念在闪,听闻曾有宗师救过杜鹃姓名,又曾听闻白长青极为敬重杜先生……
那边两两对战,墨白斜瞥了一眼情况。
手下两人,对战刘世元与张连江,刘世元倒是好手,虽手中未执剑器,倒也打的不弱。
他手下之人,功力明显逊色,但战法凌厉,又有剑器在手,倒也不落下风。
他们之间分胜败,很明显不是一时半刻。
墨白站起身来,看了洪震一眼,洪震悚然而惊,手中下意识的用力,杜先生脸上刹那通红。
洪震太过惊惧,但终于,他还是见到墨白身形动了。
他脸色大变,一把将杜先生挡在身前,并同时身形疾退……
然而,下一刻。
“轰!”一道轰鸣传来,洪震心中一震,豁然抬头。
“师叔……”一声惊喝传来,又戛然而止。
“殿下!不可……”刘世元和张连江也是奋力一击,骤然摆脱站圈,呲目欲裂的死死望着刹那之间,两名弟子被明王斩杀。
伴随着他们的声音,墨白豁然抬头,一双眸子不知何时已冰冷,抬步之间,犹如从地狱走来的杀神,就在他们面前,出拳:“砰!”
第三人!死!
墨白的眸光仍然看着刘世元与张连江,没有丝毫动静。
刘世元和张连江两人死死咬着牙齿,却只能打颤,这一刻,竟连冲上来的勇气都没有。
“师叔……”
“师伯……”
“救我们!”
还剩下四名弟子,慌忙退至他们身边,慑慑发抖。
墨白从洪震身前走过,嘴里终于再次出声了:“本王说过的话,自然兑现!”
刘世元面色白到了极致,他死死盯着墨白的眼睛,终于明了,今日不会再有丝毫缓和,但仍然求饶:“殿下,相信您清楚,您的吩咐,我等不敢违抗……我等自然不是您的对手,但我上清山还有真人在,我道门之中更有无数好手,还请殿下三思!”
言外之意,他们没遵令,是师门的意思,若杀他们,便是和他们师门彻底决裂。
墨白脚步微顿,却转头看向了洪震:“阿九自本王少年时便伴随身边随侍,忠心耿耿,又得本王五年亲传,方能有今日之造化。你堂堂宗师境,不思为国杀敌,竟在他为国效力之时,痛下杀手。本王恨不能当场将你五马分尸,正是念及国势艰难,方忍之又忍,给你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洪震不敢再与明王对视,只颤抖道:“殿下,我不知道……”
墨白却并未让他再说下去,而是又看向了刘世元:“上清山?你可还记得当年本王大婚之时所受的那一掌?更有甚者,号称真人嫡孙的梅志峰,居然妄图染指王妃清白,如此大辱,本王纵然匹夫之勇,也当对尔等杀之而后快。更何况本王身份何等尊贵,安能受此极尽欺辱?不想本王未杀上门去,尔等居然敢欺上门来,先是闹我医馆,飞扬跋扈,继而又不知国恨家仇,与蛮子勾搭成奸,可是见本王忍之又忍,便当本王真惧了你上清山真人之威?”
道门一众人等呼吸粗重。
明王所言俱是事实,无从反驳。
真要反驳,也只有一句话,谁让你隐藏如此之深?谁让你是少年宗师?你若是一个庸俗凡人,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三思!”墨白抬起双臂,一双铁拳足以开金裂石:“尔等以为受国难所连累,不愿身涉险境杀伐,却不知,若非国难当头,我何须忍尔等至今日?”
说到这里,他抬头:“本王本不喜杀人,但奈何,心中杀念却与日剧增,也好,尔等既然想试试本王的锋芒,本王还真求之不得!”
声音落,他身如云动,昨夜都不曾亮起的师者玄光,此刻却在他一双铁拳上骤然绽放耀眼金光。
心魔!
铁雄有!
他又何尝没有?
多年憋屈,起于道门,起于上清山。
今日,拳出,证拳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