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若先或许还从未被人当场训斥至这个地步过,一时间羞怒难忍,握起拳头,盯着墨白似已无可忍耐怒意。
“够了!”然而,就在此时,床上中年人却是沉声一喝道。
墨白并未转身看去,而那年轻人却是当即面色一呃,目光看向中年人:“父亲,我!”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中年人声音越发严肃,将他的话打断。
楚若先顿时不敢再吭声,低下头去却是脸色难看之极。
中年人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墨白脸上,墨白与之对视,又已恢复淡然,朝着中年人拱了拱手:“不再叨扰,在下告辞!”
“替我送这位大夫下去,并备上车马费。”中年人并未挽留,而是朝着楚若先道。
楚若先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只得点头道:“是,父亲!”
墨白到是有些意外,这中年人倒是真有几分气度,不由嘴角微微动了动,但却稍作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出声。
却不想那中年人倒是看见了他这一举,或许是刚才对其胆量和说话之时的气质给打动了,此刻见其还有话要说,微微皱了皱眉,却是主动开了口:“大夫可是对我楚家还有何不满?”
楚若先立马抬头,眼神凌厉的盯着墨白。
墨白却不以为意,目光看向中年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倒并非有何不满,只是在下却是有一事心中实在不解。”
“你说!”中年人点点头,声音并无波动。
墨白声音带着疑惑:“先前令公子曾言,多少名医都对您的病束手无策,想必这种情况下,敢在上门为阁下诊治的医者怕是不多了,那么在下着实难以理解,既然如此,在下既然敢上门来为阁下病情一探究竟,阁下为何又偏偏要拒之门外?”
此话一出,中年人和楚若先均是微微一顿,眼眸看向墨白身上,却是听出了他话语之中,最敏感的那个意思。
“你竟当真有把握?”中年人眸光刹那凝聚,死死盯着墨白。
“不管在下有无把握吧,对贵府上来说,至多也不过是多出一份诊费,观阁下身份,想必还不应吝啬至此。所以,无论如何,贵府上都不应该断然拒绝一个了解您病情之后,深知此疾棘手,却还敢来一试的医者才是。”墨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