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不痛快之余,他又不得不承认。
段誉这小子,除了身份家事不俗之外,其本人也是一个难得的高手,一身诡异卓绝的无相神功,连他自己应付起来,都不太容易。
如果再加上那段家的家传绝学《六脉神剑》的话,恐怕就算是自己与对方争强斗胜,最后赢的一方是谁,也都不太好说了。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眼前的段誉虽然在打自家表妹的主意,但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不失为一方重要的强援。
他慕容复身为一个要做大事的人,又怎么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急缓呢?
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那正在自己头顶上高高悬挂着的匾额,慕容复不禁是冷哼一声,从容地迈步向着山庄之内走去。
“咦!公子快看!前边那个铁笼子里怎么还关着个人?啧,看那样子,他的伤势可不轻啊!”风波恶看着那方坐放在了花丛中的铁笼子,皱着眉头说道。
“这定然是我慕容家的忠义之士!不肯屈服于那帮子贼人!不然,又怎么会被他们如此对待!”包不同自以为是的猜测道。
慕容复闻言,稍一沉吟,便做出了决定。
“救人!”
此话一出,身旁的两位家臣自然赶紧上前,来到了那铁笼子边上。
“老人家莫慌!我等是来救你的!不知你此前是否在我慕容家做事,又是如何得罪了那伙子贼人?竟要被他们如此残害!”
“对啊,老人家!那伙人是什么来头啊,本身实力如何,你是否……咦!三,三哥!我怎么觉得这老人家有点面熟啊?感觉,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面熟?我来看看,我,我!这人!这人他!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这……”
这铁笼子赵昊并没有上锁,但以此时这笼中之人的伤势来说,即便是开着门他也哪儿都去不了。
因此,他很轻易地便被两人给救了出来。
眼见此人四肢尽碎,筋脉俱损,虽然身上尚还有些生机存在,但却是已经几同废人。
待包不同风波恶两人稍稍为其诊治了一番,拨开了对方那披头散发的一张脸之后,当即便是齐齐愣在了那里!
要知道这包不同和风波恶,曾经也是跟随在慕容博身边服侍,伺候了不少年的,对自家主子的音容相貌,自然是熟悉的很!
而眼前之人虽然狼狈不堪,脸上沾满了尘灰与血污,但那副长相,却活脱脱就是与自家的主子生前是一个模样!
也唯有那双曾经写满了睿智与深沉的眼睛,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灰败与空洞。
俨然便是一副半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模样。
二人见此情况,也不禁惊骇的对望了一眼,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连忙一个输真气,一个掐人中的施救起来。
“怎么,这老汉是个熟人吗?难道真的是我慕容家的忠义旧臣,让我来……这,这!这不可能!这!他,他是谁!他!怎会与我父亲生的一副面孔!这是谁!”
走进过去的慕容复,在看清楚了地上之人的相貌之后,整个人也顿时如遭雷击。
原本那一张还貌似运筹帷幄的脸上,此刻也是写满了不可思议,整个人甚至变得有些癫狂了起来,仰天怒喝。
半晌之后,才忽然停了下来,似是反应过了一般,一副阴沉冷笑的表情。
“我知道了!这定是那伙贼人所施展的诡计!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我爹多年前便已去世了!世人皆知!
可笑这些无耻狂徒,竟然胆敢找了个与我父亲相似的面孔,前来诓骗与我!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慕容复若是不能将尔等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便枉为人子!!!”
“哦?你这是在怀疑你爹的身份吗?呵呵呵,这其实也不难吧,既然父子之间是为血脉之亲,那便当是亲密无间,自己父亲身上有什么胎记特征,想来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既如此,何不自己亲自上去验一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