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花承露眨着眼睛。
“真的。”李青山从不追求什么一言九鼎,但对朋友许下的诺言,他是绝对不会赖的。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花承露拿起酒杯与李青山轻轻一碰,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李青山转脸就又找绝尘子对饮,绝尘子并非受邋遢道人嘱咐,而是自己主动前来,就是为了化解李青山与道家的芥蒂,并不是害怕李青山,邋遢道人接近金丹的修为,就不惧任何人。
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二人不定能成师徒,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反而生出怨怼来,绝尘子一则是想为师傅分忧,再则也觉得李青山值得结交一番。
李青山与安,进入百家经院还不到一年时间,但绝尘子深信,他们将来必是这清河府的风云人物,或许还不止于此。
绝尘子借酒意道:“当日之事,亦非我师傅所愿,他本是极欣赏你的,常常跟我念叨可惜。”
李青山道:“既然是当日之事,那现在就不必再提了,家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咱们是平起平坐,都是首席弟子。”
邋遢道人虽然坑过他,但并非是存了心要害他,至多是想出口气。李青山也没让他出了这口气,反骂了他几句,凭邋遢道人的修为地位,心胸稍微狭隘些,对李青山来,可能就是无穷的麻烦,可见其人也自有一番襟怀。
李青山又怎会执着与此呢?
张兰青笑着立于一旁,脸色也是黑里透红,发现若是仔细算来,在场的竟有五家首席,佛道兵法,出了李青山这家首席,无一不是响当当的大家。
这样的人物,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李青山独自回到云虚岛,安则去了无漏岛,她这佛家首席,在无漏岛上呆的时间,还比不上一个沙弥。纵然再怎么不懂得人情世故,她也知这样不太妥当,而且她更肩负着另一个重要使命,帮李青山集丹药,去完成那最后一步。
一念大师虽然心情复杂,但看到自家首席弟子回来,心里总还是高兴的,未等安开口,就奉上许多丹药,供她接下来的修行。
无论心情如何,但如果让这样一个旷世奇才,在自己这无漏岛中受到委屈,或者因为丹药不足,而去浪费时间,那都是暴殄天物。
他若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不定会有以头触地的想法。不过还好,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别的弟子吃多少丹药,完成多少修行,大概还能算出来,她的修行,谁又能推算得出来。
安也并不需要这些丹药,现在在体内凝结出的真气,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存在,修行《朱颜白骨道》,还是要以炼化血肉为根基。
李青山已经答应,过段时间,带着她出去“行侠仗义”,嗯,他是这么的,听在她二中就是“大朵快颐”。
安道:“师傅,我想听你讲经。”
“好好好,你想听哪一部,我这便讲给你听。”一念大师大为欢喜。讲经法是佛家弟子,修行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却也极容易被忽视,特别是对于那些天才弟子来。
如果是面对寻常弟子,一念大师会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们:“唯有领悟佛家精义,修行起佛家法门来,才会事半功倍。”但安这个修行速度,还要怎样事半功倍法。如今安能够不自矜其才,主动要求听经,他当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哪知道修行《朱颜白骨道》的安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她虽将名为《藏经阁》玉简通读了一遍,但佛经与剑道不同,任凭你智慧再高,也不可能简简单单的领会其中的经义。
从某种意义上来,纯思想性的经书,比大多数功法都要深奥复杂的多。
安道:“所有。”
一念大师唯有苦笑,佛经浩如烟海,他虽都看过,但专研的也只有其中一部分而已,这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安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难题,一念大师挠挠光头,终于下定决心,他要举办一场法会,邀请清河府,不,如意郡九府,所有他认识的佛门高僧,来清河府为她法。
这种“罪”,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受,想象着那些师兄弟们,被她惊的不出话的样子,他心中竟有些隐隐期待。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见李青山踏雪而归,刘川风猛地仰起头,伸直了脖子,问道:“赢了?”因为有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决斗,他没敢去看。
“赢了。”
刘川风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天助我家也,以后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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