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谱和戏文都成了,翌日一早,夏鸿升便出门奔了长安,到了一处院落前面。
齐勇上前敲了敲门,待门房开了门,一看是夏鸿升,连忙给迎了进去,且迎且道:“公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后面叫了公子来。”
这是荥阳郑家一个有些离经叛道的子弟在长安的宅子。
他姓郑名景字少游,虽是世家子弟,却不喜欢读书,偏爱做生意。因而与家中有些不合,干脆自己出来闯荡,在长安也是个左右逢源的家伙,同那帮纨绔很是相熟。后来一起跟随那帮纨绔入股夏鸿升的产业,挣钱在长安购置了宅邸。既同一帮勋贵关系交好,又在长安自立了产业,也让本家刮目相看了。
不多时,郑景便从后面走了出来,见了夏鸿升,施礼道:“哎呀,夏公好些时候不见了!”
“都是兄弟,莫要如此称呼,听了外气。”夏鸿升摆摆手笑道,他们自不生疏,故而夏鸿升自己往那一坐,直接说道:“这段时日太忙,大家伙儿也都外派出去的差不多,聚会也没人啊!少游兄,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只管吩咐。”郑景也是个直爽的,一边说着,一边也坐了下来。
“少游兄风流潇洒,想来对这长安城中时下有所盛名的倌人,当有所了解罢?”夏鸿升问道。
郑少游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颇为自得的道:“不错,不错!莫说这长安城,就是洛阳时下正红的倌人,我也都关系甚好。”
“那便更好。”夏鸿升笑道,一边将戏本拿了出来,一边说道:“这出戏文,本该是演出来的,但我时间不够,等不了排演。故而想请少游兄安排一下,最好这几日之内,能让长安各馆的倌人儿乐师们,都给看客唱这一出戏文。并告知那些看客们,这戏文日后会排演出来,在剧院里能看。”
“此事好办,包在兄弟身上。”郑少游拍胸脯保证道。
“不止如此。先前仁实兄曾帮过我一回,找来许多说书的先生,说道些故事。”夏鸿升说道:“如今仁实兄去了天竺立功,我却没人联络了。不知道少游兄人不认得这等人士?”
郑少游立时来了一喜,连忙问道:“升哥儿可是又写了几个故事?哈哈,升哥儿那些武侠故事,我可是喜欢的紧,买了好些本,到处送人。”
“的确是些新故事。”夏鸿升点了点头。
“说书先生,我倒不认得许多。不过,要想去找来安排,也并非难事。”郑少游说道:“升哥儿荣任冠军大将军,不日便要替大唐去征讨大食,想来也不方便去找。此事也交给我,只管放心。”
“如此,就有劳少游兄了。”夏鸿升说道:“家里夫人耍闹,见我办泾阳书院,于是也非要办个学校,叫长乐女子学校,专收女学子。我这只能尽力帮忙,这些戏文和随后那些故事,都是为了此事造势。”
“女子学校?”郑少游大吃一惊:“在泾阳书院里面?”
夏鸿升点了点头:“不错,在泾阳书院里面,不过是单独一个院子。和泾阳书院的学子所学一样,不少课程的教席先生也都是一样的。另外也学些女子独有的科目。”
郑少游盯着夏鸿升看看,忽而笑道:“这怕不只是公主殿下耍闹罢?”
“巾帼不让须眉啊。”夏鸿升亦笑道。
“我家几个小妹,正当合适年纪,在家中找教席也是找了。不若让她们也去?”郑少游听了夏鸿升的回答,眼中一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