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套拳不仅强身健体,还能教人心气平和沉静,果真是套好拳法。”李世民打完之后,一边接过王德递来的手巾擦汗,一边对夏鸿升笑道:“朕每每心中烦乱,这么一会儿打下来,便脑中清晰了。”
夏鸿升笑着点头正要说话,却听李世民又说道:“你昨日所言,你随朕出征高句丽之时让许敬宗去泾阳处理新法试行,让恪儿领着泾阳县丞和主簿看着他,这件事情,朕看可行。那许敬宗颇有才气,这回征伐高句丽的诏书,朕之前也是令他去写了,朕已经看过,写的端是极好。朕本打算亲征之时将其带上,专司诏书起草的。听闻你所言那许敬宗竟有如此一面,叫朕有些吃惊。朕原也知道朝臣对其颇有微词,也问过几句,他的回答倒是叫朕印象深刻。”
“哦?”夏鸿升看向了李世民。
“朕问他,看他颇具贤才,为何朝臣们都不愿同他交往,许敬宗是如此回答朕的:臣闻春雨如膏滋润万物,农夫喜其滋润万物,行人恶其泥泞;明月当空普照四海,佳人喜其观赏,盗贼恶其光辉。天且不緃人愿,何况人乎?况臣无美酒肥羊,岂能润泽众人之口。古谚云:谗言不可听,听之祸殃结,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灭,夫妻听之离,亲戚听之绝,朋友听之疏,邻舍听之别,人身七尺躯,畏其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夏鸿升笑了起来:“单论这话,说得倒也真对。”
“那他却如何这般不受人待见?”李世民问道:“先前听了他的话,朕只道是那些人嫉妒贤才。如今听贤婿也这么说,难不成他当真是那在朕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之人?”
夏鸿升说道:“陛下若有心,差人暗中查一查他,便知道了。之所以他现在无所表露,是因为惧怕陛下您,故而不敢太过张扬放肆而已。”
李世民也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这且是后话了。明日早朝,朕便要下诏安排征伐高句丽之事。这几年大唐的间谍一直在高句丽运作,挑拨高建武和渊氏家族的关系。且,上月间谍传回情报,高句丽已经派兵帮助百济对抗新罗了。再怎么说,新罗这边有大唐的几艘船在出力,他也算是对抗大唐了。朕要一路疾行,趁着高句丽的军队还在帮着百济对付新罗,回转不及之际,先下他几座重镇。只是,朕尚有一个担心。”
“岳父大人为何担心?”夏鸿升问道。
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前隋之乱,可以说是祸其辽东。百姓受其动乱,心中深以为惧。此番朕为尽量减轻百姓之抗拒,故而以募兵之法求取将士。朕担心,百姓心中对征伐高句丽之事余惧未消,不肯应募。”
“岳父大人不须为此担心。”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年来,小婿一直在报纸上面通过舆论,引发百姓对高句丽的愤恨。岳父大人可以看看当年的突厥。当年突厥之强大,胜过高句丽。但是百姓在舆论导向之下,对突厥充满愤恨,急切渴望朝廷能够对突厥用兵。小婿对高句丽的宣传,比当年突厥更甚。如今朕民间,提起高句丽,百姓是恨不能杀尽其人,好为当年的汉家儿郎报仇雪恨的。小婿敢保证,岳父大人的诏书一下,应募者必然云集响应。”
“明日看看便知了。”李世民摇了摇头,说道:“以大唐如今之军备,便就是应募者不多,那又如何?说是十万,依朕看来,只要火器弹药足够,五万即可。所谓一力降十会,朕就不信,大唐的火炮支起来,连长安的钢筋混凝土斜坡城墙都支撑不了多久,会轰不开他高句丽的城池!”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夏鸿升说道:“不知岳父大人对征伐高句丽之将,有何人选?”
“程知节、尉迟、道宗等人,朕要留着他们给朕看门。朕这次御驾亲征,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这将毒蛇引出洞穴,却没有斩蛇之人可不行。”李世民笑了笑,很是霸气的说道:“征伐高句丽,谋划许久,准备完全,有朕亲自坐镇,再挑几员大将,足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