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顿了顿,又说道:“是夔国公的本家亲戚……”
夏鸿升点了点头:“哦,进去吧。”
三人一道进去了泾阳县衙,到了后面,进入堂中之后,果然就见里面坐满了人。
这些都是泾阳县的大商贾和乡绅地主。他们要么是在泾阳县本地有不少产业,要么是在长安有生意做。总而言之,这帮子人就是泾阳县这个地界里面的百姓里面,或是财富,或是社会地位,处于最顶层的那些了,也都是在泾阳县之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
只是眼下这十数个人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揣揣不安。自然也有人面无神色,无波无澜,就只是静静的端坐着。
那脸上有些惴惴不安的多是商贾,而那些面无波动静静坐着的,必是乡绅。
盖因商人究竟还是地位不足,因而心中底气也就不足。而这些乡绅们,哪一个没有一些背景的?
见二人进来,众人就都站起了身来,向张县令行礼。
“诶!莫要同我行礼,诸位且来拜见侯爷。”张县令让开了身子,将夏鸿升介绍给了众人,说道:“此乃大唐泾阳县侯夏侯爷,还不快来拜见!”
众人看看夏鸿升,顿时一惊,连忙过来躬身行礼拜见。
“诸位不必多礼。”夏鸿升摆了摆手:“请坐。”
众人坐下之后,当即便有一老者又站起身来,对夏鸿升复又行了一礼,笑道:“呵呵,老朽刘泰拜见侯爷。侯爷之名,老朽早已是如雷灌耳。侯爷文武双全,文有才名冠绝天下,格物之道犹如神技。所做之诗歌长短句皆为天下文士所推崇,开文坛之新风。武有建军校,破突厥,荡灭倭国之功,天下而皆知。又在泾阳筑书院,不问尊卑苦寒,一律皆许入学,尽授格物之道。老朽慕名已经,今日终得有幸能一睹侯爷之风采,着实足慰平生了!”
夏鸿升可没有被这一同马屁给拍晕。想到他的名字叫刘泰?心中就立刻明白了。这恐怕便是张县令方才所说的夔国公之本家亲戚。看他年纪,比刘弘基要大不少,只怕家族之中,还是刘弘基的长辈。
他先开了口说话,再看看其他人看他时候的神色,夏鸿升就就你知道的太多了这群人是推举了他来领头了。
夏鸿升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人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担心夏鸿升压榨他们罢了。
于是夏鸿升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老先生谬赞了,些许虚名而已,不足一提。”
“却不知道,今日侯爷召集吾等前来,可是有何吩咐?”那刘泰又问道。
夏鸿升抬手示意,请他坐下来,然后扫视了一圈诸人,又笑着说道:“今日本侯召集诸位前来,的确是有几件事情,须同诸位相商啊。”
堂中诸人相视一眼,然后又纷纷看向了夏鸿升,等他继续说下去。
夏鸿升又笑了一笑,说道:“方才刘老先生也说了,本侯在泾阳筑书院,不问尊卑苦寒,一律皆许入学,尽授格物之道。其实,本侯书院中所授,并非只有格物之道。只是以格物为主罢了。其他儒、墨、纵横等诸子学问,书院中皆有所授。格物之道,本侯亲自教授,而儒有当世之大儒颜相时、盖文达、于志宁等诸位先生,墨有当今墨家钜子及墨家传人,纵横有莒国公之传人……凡此种种,泾阳书院之中百家争鸣,实乃学问之圣地,亦是本侯所做之事中,最令本侯高兴的事情。本侯素来有一志向,欲为往圣继绝学。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正为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