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古特勒。”夏鸿升回到笑道。
“夏侯怎的今日到此?”扎古上前问道。显然,他见到突厥的使团了。
夏鸿升笑了笑:“我弄丢了突厥的主使,今日是来道个歉呀!”
“哦?”扎古吃惊的看着夏鸿升。
“这场面上的活,还是得做到。”夏鸿升笑了笑,又提醒道:“扎古特勒还有留下来购买兵器,仍需在这四方馆之中待上一段时间。四方馆乃是接待东西南北四方他国使臣之地,故而突厥人也会被安置进来,扎古特勒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同突厥起了冲突啊!”
“这是自然,扎古省的。多谢夏侯提点。”扎古点头笑道。
“如此,本侯就暂且告辞了。”夏鸿升笑道:“突厥那里还等着本侯去虚与委蛇啊!”
夏鸿升告辞了薛延陀人,进去四方馆,径自去了突厥人的居所,问明了突厥主使的房间,过去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里面正是突厥主使,阿史那穆金。
“恕罪,恕罪!”夏鸿升一看见他,就拱手说道:“主使没事就好!在下惭愧!未能保护好主使大人。实为在下失职,如今幸得主使安然无恙,在下真是诚惶诚恐!”
“哦?”阿史那穆金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鸿升:“是么?在下怎么听说侯爷一回长安,就接手了同薛延陀人的商谈。还答应了薛延陀人使其可以从大唐购入兵器,这可是平生头一回见啊。”
听了阿史那穆金的话,夏鸿升笑了笑,说道:“此乃鸿胪寺之责,本侯因主使被绑之事,已然被陛下罢免了一切官职。如今只剩一个虚爵侯位,又如何能够促成此事?想必,是主使听错了传闻吧。不过,主使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主使上午方才抵达长安吧?”
阿史那穆金呵呵一笑,却是话锋一转,笑道:“在下此次有惊无险,幸得莒国公设法搭救,总算是活着逃出虎口,顺利抵达长安。夏侯也未曾知晓那伙贼人竟然敢胆大若斯,暗中潜入刺史府中劫人,却是也怪不得夏侯。”
见阿史那穆金控制了脾气,岔开了话题,夏鸿升哈哈一笑,也随即岔开了过去:“主使若是能如此想法,在下却是松了一口气了。时至正午,不如本侯作东,为主使及其他诸位使节接风洗尘,如何?”
“多谢夏侯挂念,在下又岂能劳夏侯破费?不如在下作东,算是感谢夏侯记挂。”阿史那穆金笑道。二人之间如同之前的那番话从未曾出现过一样。
“还是本侯做东罢!”夏鸿升摆了摆手:“该是本侯向诸位赔罪才是,还请主使莫要再推辞。”
“如此,那便谢过夏侯了。”阿史那穆金抬手谢道。
夏鸿升同一众突厥使臣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四方馆。夏鸿升知道突厥人在长安不可能不布下眼线,方才阿史那穆金所言,自然就说明了这一点。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薛延陀的事情,还如此客客气气的,抛却场面不提,突厥所图非常明显。
阿史那穆金得知薛延陀的事情之后,肯定当即改了目的。他自己不会不知道和亲已经无望,夏鸿升猜着,突厥见都薛延陀可以从大唐购买兵器,不可能不眼红。薛延陀如今已经被大唐所承认,成了大唐的附属国。而薛延陀、回纥诸部的兵卒战斗力本就不弱,若是再得到了大唐的兵器,那就会对突厥的生存空间进一步的挤压。所以,夏鸿升觉得,很有可能阿史那穆金也想要促成此事,想要借着如今还是盟国的条件,也获得从大唐购入兵器的准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