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李元昌顿时大怒,扬手猛地揪住了夏鸿升的衣领,咬牙切齿正欲动作,却听夏鸿升又道:“不听谏言,殴打谏官,此其五!”
“叔父!叔父息怒!”李承乾同李恪连忙上前拽住了李元昌来:“夏鸿升的确是父皇钦命谏议大夫,且有侯爵之位在身,叔父不可冲动!”
李元昌两眼几欲喷火,牙咬的咯嘣作响,死死地瞪着夏鸿升,好大一会人,才猛然将夏鸿升用力往地上一推:“好胆!本王记下你了!”
说罢,冷哼一声猛地转身拂袖而去了。后面的护卫赶紧拉了那两个突厥女子,匆匆的跟上了前去。
“公子!”月仙赶紧跑了过来,将已经起身来了的夏鸿升搀住。夏鸿升将胳膊抽出来,神色淡然的拍打起了长衫上的尘土来。
“静石!”李承乾紧攒眉目走到了夏鸿升的跟前来:“你!……唉!”
长叹了一声,李承乾也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今日之举的确莽撞,你又是何苦……”李恪拉了拉夏鸿升:“你……你叫我怎的说好呢!好自为之吧!我和大哥再去劝劝叔父,但愿他能消气……”
李恪说完,也连忙追着李承乾离去了。
“兄弟,今日也太过冲动了!那可是汉王,是陛下的兄弟!”一众纨绔也围了过来了,程处默作为这帮纨绔里面年纪最大的那个,拍了拍夏鸿升的肩膀:“总之兄弟最近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在出来。汉王他……”
程处默隐晦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李元昌心眼很小,肯定会报复夏鸿升。
“咱们回去之后都多留意着点儿,汉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多问问家里人,看看有何动静,提前通知升哥儿。”段瓒想了想,说道:“静石你这段时日还是不要有甚子动作,以免落了把柄。”
夏鸿升见他们都脸色沉重,是真的为他担心,于是笑了笑,说道:“众位兄弟都放心吧,今日这事儿看似冒险,其实也没有甚子大不了的。兄弟占着一个理字儿,到了陛下那里也好解释,无需过于担心。”
有了这一出,一帮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留在这里,就都各自散去还家了。
众人都知道夏鸿升恐怕还有话要留下说,也就没有拉他一起,只是道了小心。
夏鸿升目送众人离去,心里知道自己同李元昌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回头过来的时候,旁边的月仙已经是泪水涟涟了。
左右看看,见周遭的人悄声议论纷纷,夏鸿升便对月仙说道:“莫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屋里吧,我且交代你些事情。”
月仙点了点头,二人正欲过去,就听旁边**突然过来呱的一声嚎了起来:“哎哟!我说侯爷啊!您老得罪了汉王,叫奴家这百花楼还如何开的下去啊!这是要了奴家的命啊!……”
“住嘴!”没等夏鸿升说话,齐勇就已经一眼瞪了过去了。
齐勇是万马军中杀出来的人,一眼瞪过去满身煞气滚滚,吓的那个**登时就赶忙噤住了声音。
二人一同离去,之后,百花楼里面哄的一声就爆发开了。
却说二人到了屋里,月仙立刻就有些惶恐的要对夏鸿升行礼:“奴家……侯爷……”
“别这么喊了。”夏鸿升摆摆手阻断了她:“我不教你知道我如今身份,便是怕你有了隔阂,还叫我夏公子便是。”
“是……”月仙仍旧惊魂未定:“奴家今日又给公子带灾,让公子开罪了……”
“这事你不要管,我得回去安排一下,有几句话交代给你。”夏鸿升又阻断了月仙的话头,然后走到桌前提笔书写了几行来,说道:“李元昌既觊觎于你,恐不会善罢甘休。这里是我在长安城中府邸,若是有事,可让巧儿盼儿前去通知。我乃朝廷册封县侯,李元昌不敢随意动我。又是陛下亲封的谏议大夫,属言谏之官,可风闻奏事。今晚之事目睹者甚多,他李元昌也要掂量掂量敢不敢让陛下知道。故而我不会有事,不要担心。你只管安生营生便是。”
听夏鸿升说完,月仙已是泣不成声了。只是拽住夏鸿升衣袖,将头靠在上面。
本想拥她安慰一下,想了想,夏鸿升却又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举动,抽出了手臂来:“我得走了。姑娘休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