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们瞅瞅,这衣服跟没穿有甚子两样?”老实人尉迟宝林不知道掩饰,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了:“你说要不穿也就罢了,可偏生生又弄了恁薄几张布片盖着,让人心痒痒。”
众人哄然而笑,尉迟宝林还不自知,挠了挠头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我说宝林,你干脆上去把那几块布片揭了不就是了?”一肚子坏水的李业诩很是猥琐的对于尉迟宝林挤挤眼睛:“反正你勇武过人,这些个青楼小厮哪里是你的对手。我听闻波斯女子都喜好勇武之人,说不定这几个波斯舞女还看上你了,愿意侍奉左右呢?”
“去休!去休!”尉迟宝林虽然太过老实,有些迟钝有些傻,可是却不笨,摆了摆手冲李业诩说道:“论起勇武你也不差,干嘛不自己去?我若那样做了,俺爹非把俺打死不可!”
说话间,那几个波斯舞女已经在下面跳开了,一个个身形抖动,身披的薄纱上面点缀的那些金片沙沙作响,纤细的腰肢因为经常舞蹈而显得健美,此刻正如同蛇腹一般的扭动着,引得楼中宾客呼声一片。
“这腰!太带劲儿了!”程处默看了两眼圆瞪,手中不自觉的往旁边的女子腰上捞了一把,惹得那个女子故作惊呼,媚笑着就挤到程处默身上去了。这厮哈哈大笑起来,夏鸿升翻了翻白眼,这都该娶媳妇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检点呢?
波斯舞女的表演让百花楼中的气氛十分活跃,不过夏鸿升也只是拿着茶盏轻轻喝着,心底暗自嘲笑这帮没见识的家伙,看个波斯舞都能激动成这个样子。
跳了几支舞蹈,那些波斯舞女就下去了,**从又上去讲了一大通,下面的看客们纷纷起哄,让**下去,**这才笑着请了表演上来,一番歌舞之后,**便又上了去。
“诸位贵客!承蒙大家伙儿看得起咱们百花楼,若非各位贵客的照料,咱们这百花楼岂能走到现在。为了报答各位贵客,咱们百花楼特意从各地邀来了各地花魁,真真称得上咱们百花楼的名号了。”那个**说道,然后又回头一声吆喝:“请各位花魁现台!”
很快,就从后面出来了一行人来,那个**子开始轮流介绍起来,每介绍一位,楼中的客人就都是一阵呼声。
“最后这一位,哎哟,那可是咱们百花楼请来压轴的花魁!”**介绍着:“便是去岁洛阳城斗花魁中夺魁的月仙小姐!”
“好!”一众看客皆尽叫好。
“噗”夏鸿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赶紧朝下面看过去,就见下面一个裙装女子盈盈而立,脸上仍旧覆着面纱,看不出个真切来。
“你提前知道?”夏鸿升转头看着李恪。
“不知道啊!”李恪也很吃惊:“我知道是百花楼请了波斯舞女来,却不知道月仙姑娘会被请来。咋样,要不要过去相认?才子佳人,风流韵事啊!”
夏鸿升翻了翻白眼,转头朝下面看去,只见下面的那些花魁也已经表演了起来。
记得去岁听月仙说,她争夺花魁是为了能够增加自己的筹码,趁着花魁的名头多保几年的清白,否则**就要逼她接客。今日当作去岁洛阳斗花魁的胜出,而被百花楼邀请过来,看来应是过的还算不错。
去岁没有离别的悲绪,今朝也没有重逢的狂喜,夏鸿升只是坐在楼上静静的观看下面月仙的表演,一边时不时的浅酌一口茶水来,却有一种老友再见般平淡的愉悦。
一曲终了,夏鸿升放下茶盏,轻拍起了手来。
却见底下的月仙竟然忽而离台而去,匆匆的上去了楼梯。楼中众人不知何故,全都看了过去,但见月仙轻轻摘下了脸上的面纱,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莲步如云,若灵若仙,缓步走至了夏鸿升的跟前,在周围众人惊愕不解的神色之中,向着夏鸿升盈盈一拜,面色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朱唇轻启:“自去岁一别,本以为从此要与公子天各一方,再无相会之期,心中深感抱憾。熟料天意造化,让月仙有幸又在长安城中得见公子。”
“月仙姑娘,别来无恙?”夏鸿升笑了一笑,不经意间下意识的微微低了下头。
一枚香囊正系在身上,却也不记得是何时系上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