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将军要报复我,我无可奈何。可在下亦不觉自己做错,也没有打算就此屈服。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在下此事做得对,又何惧将军报复?!今日在下就是借着几位伯伯的面,才敢对将军说出这些话来,否则,怕是根本出不了这朱雀大门吧?此门一出,今后在下便蜷缩右羽林卫中,大不了以后再不入皇宫便是!”
夏鸿升深吸一口气,岿然一声长叹,朗声而诵:“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长安西市泥中歇。翩翩三者来是谁?将军府中恶奴儿。拳打老翁脚覆面,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恶奴驱将惜不得。雪覆严寒五十文,撒向老翁充炭直!”
“你!你……”长孙安业被夏鸿升说的哑口无言,又兼之那一众大佬早已到了跟前,夏鸿升故意大声说话,他们都已经听到了,此刻,全都震惊于夏鸿升口中诵念的诗句来,脸色全都黑了下来,齐齐盯向了长孙安业。
顷刻之间,长孙安业便满头的大汗!
“这……”长孙安业眼看后面的一众大佬将要发怒,一咬牙心中一横,当即刷的一下单膝跪地,大声道:“某家被家仆蒙蔽,险些翻下大错,幸得夏都尉一语点醒,是某家的错,某家多有得罪!”
夏鸿升心里却一惊,这长孙安业倒还有些急智。
不过面色却不漏痕迹,连忙上前搀起了长孙安业:“将军何须如此,在下万万当不起。卑职方才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将军恕罪!”
长孙安业被夏鸿升扶起来,在他的眼中,一抹凶残至极的恨意,一闪而过。(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