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当日头开始上升的时候,这个院子的桌子已经几乎都被坐满了,可考试依旧还没开始,学子们已经是坐立不安了。而这时,突然一声铜锣响声传来,再然后就见到衙役直接把来路给封住了。
到了院子被黄昏的阳光照得一片金黄的时候,铜锣声再次响起,有的学子松口气,满脸轻松的开始收拾书篓,张仲军就是其中一员。但显然更多的是慌张的要么查看考卷,要么赶紧书写。
张仲军等衙役把号牌和试卷收走,伸个懒腰,背着书篓,一脸轻松的沿着重新开放的帷幕通道离开了府衙。
府衙外,杨兆飞早就等候着,他也不询问考得如何,直接就拉扯张仲军去附近的客栈梳洗,吃个清淡的晚餐,然后也不和张仲军闲聊,直接赶着他去歇息了。
第二天,张仲军才起床,就被益德宫跟着住在客栈的童子侍候着梳洗一番,然后吃了早餐,就在比张仲军还要兴奋的杨兆飞拉扯下,来到府衙外。
此刻府衙外的四个大门高处,已经高高杵着四五根柱子,杨兆飞兴致勃勃的解释道:“到时候河源府六县的7个秀才名字就会被用大笔书写在宽大的红布上,高高的挂在府衙四个大门上空一整天!”
张仲军正四处张望着,因为今天前来府衙办事的普通民众都少了许多,入眼所见几乎都是一个个文士装扮,神情焦虑忐忑的学子们。当然,更多的还是看热闹沾喜气的普通百姓。
听到杨兆飞的话,张仲军愕然了一下:“7个秀才?杨大哥,这河源府不是才六个县吗?”
“哈哈,张小哥,别忘了河源府城也有一个秀才名额啊。”杨兆飞笑道。
张仲军恍然的点头,然后再次问道:“是不是按照籍贯来录取秀才的?”
“对,所以秀才试不是全府的学子竞争,而是全县的学子竞争,你不知道啊,紫金县这次上报了一百三十五个童生名额,加上往年还愿意报名参考的童生,总名额是三百六十四人,但真正抵达府城参与考试的却只有三百二十三人,其他四十一人不是遇到各种意外没法前来,就是直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杨兆飞说到这,语气有些怪异。